没等梁妙书反应过来,系统接着道:
“没错,是我是我就是我。”
卧槽?
这货居然能直接听到她的意识?
“当然啦!我就存在于你的意识中,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比如说,你现在一定在想,怎么才能说服蓝若泽同意你的提议,对不对?”
梁妙书没说话。
明知故问。
系统糯糯道:“保住雁归苑的学子,这是朝廷的底线,他是不会答应你的,不管你说的多么在理。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梁妙书的眼睛“噌”的一亮!
“什么办法?”
下一刻,她只觉得眼前幻化了出一个白色的小飞人,通体透明,悬在半空,两只手掏着肚子前面的口袋,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人儿如哆啦A梦一般,掏出了一本典籍。
“呐!工具改进资料!”
梁妙书面色一喜,一把讲书抢了过来,捧在手中,如视珍宝。
“这个……多少积分?”
虽然她刚刚因为泥石流的功劳得,得了不少的积分。但是要复兴端朝,杯水车薪,还得省着点用。
没想到这一次系统竟十分豪气地大手一挥!
“白送!作为见面礼!怎么样?我豪爽……”
“喂!你去哪儿啊?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系统的话还没说完,梁妙书早已捧着书走远了。
眼看着到了打药的时节,张伯和张婶的精神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为了赶上这一波打药的时间,他们两个提前十多天,就已经开始在地里用药了。奈何两个人的精力到底是有限的,兼着年纪大了,熬了这么几天,这一天早上,张婶终于病倒了。
当梁妙书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张伯正在起药吊子。
“张婶可好些了?”
张伯见是梁妙书,忧愁的老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笑容。
“妙丫头,你来看我们啦!老婆子没啥事,就是累着了,大夫说歇几天就好了。”
张婶从病床上撑着坐起来,咳了几声,从张伯的手里结果药碗。
“歇什么?我可没拿个命。喝完药,一会就下地。”
“哎!”张伯长叹了一口,却是久久无言。
梁妙书将带来的礼物放下,坐在了张婶的床边。
“您病了,该好好休息。地里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都交给我吧!”
张婶却是摇了摇头。
“没办法,老婆子我天生就是操心的命哟!地里那点东西,看着不起眼,但那可是我们一年的命啊!”
张伯也跟着直叹气。
“我有办法帮你们解决。张婶,你安心休息。张伯,咱们走!”
梁妙书不由分说地将张伯拉倒了田里。
“东西准备好了吗?”
陆修远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还推出了一个奇怪的小车。
“好了!走着!”
张伯打量着这辆小车。
看上去好像有点眼熟。
“这……这不是范大人家的那辆老牛车吗?”
陆修远心虚地摸了下后脑勺。
“对!范大人借给我们用的!他对我们帮助您家打药的事情非常支持,这不!将自家唯一的一辆老牛车都贡献出来了!你快试试吧!”
张伯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和疑惑。
打药还能坐车?
有这好事?
梁妙书扶着张伯上了牛车,陆修远在前面赶牛。
“给!张伯,拿着这个。一会牛车动了,你就把这药洒下去。”
张伯抱着一个大管子,管子上面还伸出来一个长长的细管。
“这是啥药?”
“就是你的农药啊!喷壶技术太高了,一时还搞不出来,咱们先用这个凑合着。明年,明年我一定让大家都能用上快速打药器!”
陆修远将牛车开动起来,张伯按照梁妙书的话,将管子四处抛洒。没一会儿,一大片农田就打好了。
周围还在背着药篓一步一步辛苦的邻居,看到这一幕,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张伯,你这是在干啥呢?庄稼不要啦?”
“就是啊!这个时候咋能让牛进来嚯嚯呢!”
“你们家小幺回不来,你们要是再没有这片地,可怎么活哟!”
“……”
今天以前,张伯最怕听到这样的问题。每每有人问他都要回避。
但是这一次,他出奇地没有回避。
“谁说的!俺家的药,都已经打完了!”
张伯满脸骄傲地在众人的脸上巡视了一圈。
“都是妙丫头帮俺,俺才能这么快就打完。你们继续挨累吧,俺要回家照顾老婆子去了!”
说完,张伯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生风一般溜走了。
这么好的消息,得赶紧告诉老婆子。
这下子,梁妙书和陆修远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我说,你们两个小年轻,做点什么不好?难道不知道,朝廷严令禁止雁归苑碰农药吗?”
“我没有碰啊!”
梁妙书摊了摊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