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了喻妍菲的困惑,尚启贤立即拍着胸脯保证。
“你放心,她以前那么喜欢我,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她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
……
另一边,梁妙书被“关了禁闭”,每天在房间里,也并没闲着。她将蓝若泽的手记重新整理了一下,将遇到的问题分门别类,按照问题的难易程度,重新梳理。很快,一条针对端朝农业改初步方案就做好了。
憋在房间里面,奋笔疾书了好几天,梁妙书写完最后一个字,终于搁下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最开始的几天,柳明河怕她一个人在房间待着太闷,总会带一些外面的消息给她。陆修远也会一天三趟地,从房顶偷偷投掷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
后来,两个人见梁妙书是真的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反而一心钻研起了新的问题,便有志一同地,安静了下来。
已经七天了。
这几天陆修远没有来,只是时不时地,托柳明河问梁妙书有没有什么需要,还送了她两方好的砚台,还有一支上好的狼毫笔。
柳明河早出晚归,就算再房间里,也绝对不回来打扰她。
一时之间,梁妙书竟有了一种“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感觉。
已经这么长时间,想来问题也该解决了。
她正想着,抬头便见到柳明河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
对此,梁妙书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柳明河喜形于色!
“蓝大人让你去一趟县衙,现在!立刻!范大人和夫子也都在!”
梁妙书神色如常,将刚刚整理好的笔记,和蓝若泽的那本手记一起装好带上。
县衙里。
蓝若泽没有穿官服,而是身着一身常服,坐在下面的一个位子上。
县令大人不坐首位,其他的人只能随着往下坐。
当梁妙书到这里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张叔也在。
见人到了,蓝若泽也不犹豫。
“老张,你自己说说这几天的情况吧!”
老张站在那里,瑟缩着身体,看着梁妙书,面上充满了愧意。
下一秒,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
“梁姑娘啊!俺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俺这一次吧!”
梁妙书原地懵逼!
她等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环视着屋子里的人,好像在说:我不是,我没有,我啥也没干。
范弘离着最近,赶紧把张叔扶了起来,又对着梁妙书解释。
“事情解决了。”
梁妙书点点头,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
出事当天,在听到张叔一番震惊的言论之后,梁妙书就知道,自己必须得从这个泥潭中脱身出来,否则就算她解释清楚了,也一定会惹得一身腥。
没必要。
所以她主动找到了农判和万俟谦,说了自己的判断,又给了大致的解决思路。
索性万俟谦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紧接着,她就被关了禁闭。
农判等人利用她的办法,没几天就将张叔家的问题解决了。
蓝若泽这次多了个心眼,解决问题的时候,声称人手不够,号召大家都来帮忙。
但事实上,帮忙是假的,普及道理才是真的。
现在,澜元镇的百姓们,无人不知道梁妙书的“丰功伟绩”,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心胸豁达啊,以怨报德啊……众口铄金,说的老张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后,老张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自家庄稼,心里美得不行。蓝若泽便又找上门来。
原因无他,要钱。
帮忙救治,官府已经垫了不少钱的银子。现在庄稼已然恢复,自然应该还钱。
张叔一时蒙了……
这么多银子……他要上哪去弄?
蓝若泽给了他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还补上朝廷的银子,就要收了他的庄稼抵债,气得媳妇回家又跟他哭闹了几次,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撺掇丈夫去对农药。
事已至此,张叔无计可施,只能再次找到朝廷来,只求能宽限几日。
但是蓝若泽却告诉他,那笔银子,梁妙书已经替他出了。
张叔的心头更加愧悔。
他太不是人了!
是以,这下子看到梁妙书,张叔也顾不上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扑通一声,说跪就跪。
“俺跟你保证,以后只要你说东,俺绝对不往西!谁要是敢跟你对着干,俺就是追到天边也要揪掉他一根毛!”
梁妙书抽了抽嘴角。
这比喻……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梁妙书无语凝噎,只勉强说了三两句话,就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叔送走了。
再回过头看着三个人,只见他们笑得意味深长,哪里还有刚才那种上位者的气势?
梁妙书也不跟他们见外,一屁股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
“我敢保证,你们忽悠他了。”
她说的一本正经,范弘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
万俟谦衣服“不关我事”的样子,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