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妙书眉头一皱。
“是谁?”
难道喻妍菲刚走就回来了?
【妙啊,出去看看,有惊喜!】
听到系统的声音,梁妙书微微放心。
至少知道不是来找茬的就行。
“妙丫头!我跟你一起出去。”
老军医面色不渝,显然对这种私下里的争斗非常厌恶。
战场上虽然也是暗箭,也玩人心,但那些都与他无关,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但是看到尚启贤和喻妍菲闹了这么两件事,他心里着实觉得有些恶心了。
走出去的时候,他跟在梁妙书的后面,轻轻叹了一口气。
要是大端的年轻人,都像妙书一样,何愁复兴无望?
等梁妙书和老军医走到营地门口的时候,这里早已围满了人,守门的侍卫严阵以待。
而门外,只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看穿着打扮,也是个读书人。
见梁妙书出来,男人隔着营门,朝着她拱了拱手。
“请问可是梁妙书梁姑娘?”
梁妙书也微微福了福身:“我就是梁妙书,不知先生怎么称呼?这个时候,来我营地有何事?”
年轻男人面色一喜:“梁姑娘好,我叫乔思安,是新任工部侍郎的亲随。我从陵江镇来,特来迎接太学天字班。”
梁妙书略一挑眉。
太学之所以分为三个班,便是根据廷考各人的能力而定。虽然都是外出实践学习三年,但是三个班的带队夫子却不一样,去的地点也不一样。
人字班由朝廷六品官员带队,一般是去到各地的村镇,由当地的县令做带队夫子。
地字班有朝廷五品官员带队,去往各个节点小城,由当地的知府做带队夫子。
而天字班则是由四四品大员带队,并兼任带队夫子,去到各大重要的城关。
由实践地点和分工的不同,就可知廷考为何会那么激烈——三个班次,直接决定了每个太学生三年后的授官方向。
在天字班还未出京城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带队的是一位工部侍郎,还是新上任的。
据说这位工部侍郎是皇帝御笔钦点的。这样的人,不留在京中办差,反而成了天字班的带队夫子,其中传达出来的信号,不得不让各方权衡一下分量。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看这传说中的工部侍郎到底长什么模样,不想这位大人倒是低调的很。只单人单骑,悄悄而来,又匆匆而去,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过。
天字班的人一路上也是只闻其名,本想着到了陵江镇就可一见,没想到这位侍郎大人倒是先派人过来了。
梁妙书看了看眼前这人。
吏部侍郎的亲随,却没有仗着一点身份就耀武扬威,言语之间还特别客气……倒是让人摸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大人见谅。您说您是侍郎大人的亲随,可有什么凭证?”
乔思安拿出一枚黄黑色的木质的小牌子。
“这是在下的腰牌,您可以跟军医大人一同查验。”
老军医接过腰牌,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细细摸索着,很快点了点头,又将腰牌还了回去。
“我们并非怀疑您,只是没有负责带队的大人,完事都要小心一些。”
乔思安笑得更加温和:“这是应当的。如今查验过了,不如趁着天色还早,今晚就跟在下进城去吧!大人已经在城中等候二位很久了。”
梁妙书略一思索道:“并非我们不愿意进城。只不过……”
“梁姑娘可是担心城内的瘴气?”乔思安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请各位放心。侍郎大人几天以前就已经进了城,在等着各位太学学子的时候,做了一些准备措施。”
“不光如此,侍郎大人还派人时刻关注着你们的行程。大人知道,这陵江镇的问题,梁姑娘一定早就会意识到,知道各位今天到城外,特意派我来接。”
说着,乔思安掏出了一个药包,梁妙书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堆棕黑色的药丸。
“这是……”
老军医警惕的双眼终于蹦出了一点兴奋!
“解毒丸!”老军医的语气中带着点点兴奋,“是我们正在研究的解毒丸!那两味我们暂时没有确定的药材,也全都加进去了。虽然不是完全对症,但是有用!”
梁妙书心中一喜,立刻传令:“马上进城!”
大队开拔,半个时辰之后,陆修远敲了敲梁妙书马车的窗户,示意她看看前面。
梁妙书微微探身,队伍不远处,有两个人正骑着马,没精打采地朝着城门口走去。
是喻妍菲!
她的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遮着口鼻。虽然看不清长相,但那双露出的眼睛里面,满是算计和探究。
此时的两个人,看起来精神不是特别好,整个人蔫蔫的。胯下的马步子也十分拖沓,驮着两个人正慢慢地朝着城门走进去。
听到后面传来的马蹄声,两个人不由得朝着后面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喻妍菲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天字班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