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刘青茶不甘心地喊道:“给我站住!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梁妙书:???
众人:???
柳明河亦是满脑袋问号,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然而没等开口,梁妙书却率先说道:
“你哪位啊?”
刘青茶先是一愣。好歹她也是在澜元镇一路学过来的,还参加了太学考试,虽然考的并不好,但终归也算是正经的太学学子,跟她梁妙书不相上下,她凭什么不认识自己?
但转念又一想,虽然都是学子,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却是屈指可数。不管在哪里,梁妙书都是一个颇具争议性的人物,自诩聪明的刘青茶自然是不肯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以免误了自己的前程。
眼下见梁妙书主动跟她说话,但问的竟是她的身份,以为是想先搞清楚她的家世,以免得罪。虽然自己父亲只是礼部的一个侍郎,官位远没有梁瀚海高,也不如他位高权重,但为了彰显底气,还是将腰板挺直了。
“我是礼部侍郎……”
“哦。”
刘青茶话没说完,便被梁妙书的声音打断了。
“那个……礼部侍郎家的,你有什么事吗?”
刘青茶被怼得无言以对,只觉得胸中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开口问的是她,打断自己的还是她。
什么叫“刘侍郎家的”?
她一个好好的刘家千金,这么一叫,就好像是刘家的一条狗,一件物品一样。
“你怎么说话的?”刘青茶勃然大怒!“我有名字!我叫……”
“哦。”
梁妙书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睛看向她,“知道你有名字,谁没有名字。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恕不奉陪了。”
说完,也不管刘青茶有没有反应过来,催促着柳明河快点离开了,留下看戏的众人,还有气得跳脚的刘青茶。
……
梁妙书看着陈设风格跟之前一般无二的房间,觉得恍若隔世,仿佛回到了澜元镇的时光,就连摆设的物件,也仿佛还是那几件。
“刚刚我看到你在人群中,为什么走了?”
柳明河一时间有点不敢看梁妙书的眼睛。
“我只是……想去看看你,看到了,自然就走了。”
梁妙书无视了柳明河眼中的慌乱。
“你一定知道,我是看到你了的。为什么没有理我?”
柳明河沉默了半晌,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面满是激动和诘问。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柳明河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在一开口的时候,就露了怯。
“你跟陆修远的被贬,是我柳家的手笔。你们在路上被劫杀,也是我父亲派人做的。你们在古莲前做红衣大炮项目,柳家一派的党羽也曾经试图搞过破坏……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吧……”
柳明河一口气都说了出来,连停顿都没有,脸颊甚至有些微微涨红。
“也许你并不在意这些,但是这些事情在心里,却始终是个坎。我无法阻止父亲对你做的一切,无法阻止柳家一派和梁家的争斗,我……没脸见你……”
柳明河泪眼盈盈,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委屈。
之前她跟梁妙书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啊……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个结果?
说完,柳明河便一直垂着头,再也不肯多看梁妙书一眼。本以为会听到梁妙书的诘问,也做好了狂风暴雨的准备。没想到,等了半天,头顶却只传来梁妙书的一声长叹。
“没错,我都知道。”
梁妙书没有否认。
“我知道柳尚书做的一切,也知道柳家一派做的所有的事情。不光我知道,陛下也知道。但在这些事情,我更知道,你在其中一定是身不由己的。以柳尚书的个性,他一定没少逼你来害我吧?”
话音刚落,梁妙书就看到了柳明河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她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至少你没有害我,在这一点上,你坚持了你自己。柳尚书是柳尚书,柳家是柳家,你是你,我一直都分得清。”
梁妙书的话语淡淡的,听在柳明河的耳中,犹如救赎的声音一般。
自从梁妙书和陆修远离开京城,她就始终都活在一种沉重的负罪感当中。这种负罪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而梁妙书今天的坦承,就像是一把金灿灿的铲子,甚至都没有用力,就轻易让心上的这一座大山,土崩瓦解。
柳明河泣不成声。
等她终于哭够了,梁妙书才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红衣大炮项目,以后便会由造办处继续进行,基地也会挪回京城。怎么样?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吗?”
柳明河哭的红肿的眼睛怵然一亮!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一起研究红衣大炮?”
“当然!不光是红衣大炮,这只是我们设定的最初级的产品。这一次我们回来,还沿途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