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老家是在汕市下面的一个叫新乡的村子,名为村,却并不破落。双向高速公路横穿整个小镇。四通八达的水泥路,沿路的商铺百花齐放。那都是各家各户的楼房。村与村之间紧密相连,融合。
小梨子自小便是在村里长大的。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大伙儿们都是找村里的小诊所,听老一辈人讲,就小梨子这些个95年前出生的娃娃,基本是请稳婆在自己家生的。后来政策下来了,才杜绝这种现象。
小梨子来到冰城后,对生病这事儿有点不习惯。大城市里没有小诊所,有的是医院。正好在他们所在市场对面有一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要么就是随处可见的药店。
打小嗜糖,导致小梨子在换牙的年纪因为蛀牙疼得在床上打滚,那是常事。后来,父母北上创业,留守儿童小梨子与弟弟寄居在姑姑家。她戒掉了糖果。
已经有好些年头不再牙疼的少女,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颗智齿。
刚开始时,就牙龈肿痛,小梨子没太在意。寻思着可能是上火了,便让妈妈弄些草药,煮个几天凉茶压一压。
白天疼,晚上也不消停。吃不下又睡不好。没压下去,反而延伸到腮帮子。
小梨子右边的脸颊慢慢肿了起来。用手摸了摸左脸,又摸了摸右脸,郁闷到了极点,说话都有些含糊:“仁姐,你,快帮,我,瞅瞅。”
仁姐放下货篮子,凑过来。
小梨子伸出手指指着两边脸颊,哭丧着脸问:“我,的脸,是不是,歪了?”
“嗯……不歪,就是这边肿高了,变成大小脸。”仁姐,“肿成这样,你去看过医生没?吃药没?”
“没,有。这边,医院,我,也,没去,过。”小梨子感觉这半边脸都不是自己的,无法好好说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捂脸。
仁姐:“李姐常年老牙疼,她有秘方,我去问问,帮你买药去。”
小梨子没招了,“好,谢谢,啊!”太影响生活了。接电话都困难,右耳也受到影响,嘣嘣的神经牵引着耳鸣,只能用左耳朵听。
“铃,铃,铃。”电话响了。
小梨子忍着痛,调整语气:“喂,您好!”
“****……”
“好的,杨姨。但是,可能,得,麻烦,您,派个人,过来,取下货,店里,现在就剩,我一个。”
“***……”
小梨子:“好的,安排。”
“呼!”小梨子撂下电话,松了口气,每天就靠这张嘴,谁成想,它会怠工。生活不易啊!感慨完,接着拿单配货。
“小妹,大姨要的货配好了吗?”张少年踩着轻快的步伐,踏入店内。
小梨子把最后一瓶沐浴盐装入小纸箱里。搬起,转身。
“噗嗤!”张少年瞬间破功。“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
小梨子瞬间炸毛:“那你,就是,有,意,的!”眉毛皱成毛毛虫,小嘴撅的老高了。
太气人了!伤害我这幼小的心灵啊!他还笑,笑笑笑,笑抽你。
“你这脸咋整的?肿这么高。”张少年歪头,凑近瞅了瞅。手指伸过去想着戳下那个小包子脸,忽觉不合适,拐个弯,接过她手里的纸箱。
“牙疼。哼。”小梨子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狠狠回了。
“吃药没?单子给我吧!我捎回去给大姨签名,省的你跑趟。”张少年手臂一揽,夹住纸箱,空出一只手。
“哦!好。谢谢啊!”小梨子忙乐呵呵的侧身从张少年身边的空隙钻过去。
(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