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儿与元宁安是女孩子,平时为家人洗洗补补,合租院子,各方面条件肯定是差的,房间没窗子,黑得很,两个女孩就坐在门口缝缝补补,沈元两家人也算多,平时其它租客也不敢随意起什么心思。
不过最近,合租客里有个瘦高个,不知走了什么运,攀上附近的地头蛇,回来后竟调戏沈秀儿。
沈秀儿没元宁安泼辣,性子羞涩温和,很容易招居心不良的渣男骚扰。
没什么好说的,沈初夏让胖哥儿出手教训瘦高男,当着院子里所有人面,打的他趴在求饶,“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到,听到没。”
“是是是,大小姐饶命,饶命啊……”
瘦高男脸被沈初夏踩在脚底下,又被她碾了一脚,他痛的直叫唤,跟杀猪似的,听得合租院里个个心一揪。
“带上你的行李赶紧消失。”沈初夏松了脚。
沈得志把他的行李扔到门外,“赶紧滚。”
瘦高男在众人目光中跟丧家狗一样逃了。
沈老爷子从没想到沈家人这么凶悍,这也罢了,还是个孙女,拄着拐棍,他都不知说啥。
沈老太太一脸复杂的看向二孙女,这些天,天天在她面前唠叨,责骂,不让她出去,看到她脚碾瘦高男,感觉脸阵阵的疼,拄着拐棍咚咚进屋了。
沈元氏暗道遭了什么孽,好好的一个小娘子撞了一回头后竟跟假小子一样,这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哟!
一阵鸡飞狗跳沈家人才平静下来吃晚饭,沈初夏几人仍旧是在外面吃过回来,她实在受不了一大家子坐一桌,桌上没什么吃的,还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的,干脆每次都在外面胡乱买些东西吃过才回来。
所以每次见到那家伙一桌好吃的却不动筷子,沈初夏就用讲笑话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她实在怕自己忍不住趴到桌上吃光。
该死的三王之乱,该死的穷苦困顿!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沈初夏以为要等三天,没想到姓俞的第二天就找她了,小兔子高兴的跑过来找她,“夏哥儿,是不是成了?”
“差不多。”
打破俞平海脑袋,他也想不到少年人竟会想出这样的主意,“这可行吗?”
沈初夏没回他可不可行,而是领着他,在附近转悠了大半天,分析了所有行情利弊,“你觉得呢,俞老板?”
俞老板看向临时搭建的破旧泥瓦房:“确定他有齐全的宅基地手续?”
“确定。”她逛街时早就打听好了。
俞老板还是犹豫。
沈初夏道:“你有了经营权,贫穷的他有了全新的房屋给儿子成婚用,你们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是不是两全其美呢,老板?”
俞平海沉默不语。
沈初夏微微一笑,“我要是有俞老板这么有钱,我不止买这一户,我会把这一里地所有的人家都买下来,前院成为你的铺子,后院让老百姓居住,孔子所说的‘独乐不如众乐’,成为一种现实的境界,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俞老板?”
俞平海惊诧的看向沈初夏,又看向不足一千步(600米到800米)的一条破旧街巷,不知为何,内心一阵激荡。
沈初夏掂了掂手中五十两银子,“反正要讲的都跟俞老板讲了,这也就是一个点子,你看着办,我就先走了。”她转身。
俞平海盯着他的背影,半天没愣神。
沈初夏像是想到什么,又回头,凑到他耳边,“动乱刚过,百废待兴,俞老板要是抓住了这个机遇,将来在京城商圈的地位怕不低哟……”说完意味深长的笑笑扬长而去。
他娘的,太让人心动了!
一直走过两条大街,一直到无人的地方,几个大小子才惊叫,“夏儿……”
“夏哥儿……”
“这五十两就是我们的了?”几人齐齐看向沈初夏手中的钱袋。
“是的。”沈初夏把钱袋抛给元韶安。
元韶安激动的双手接过,“夏儿,是不是拿这银子去救姑父?”
“我爹要救。”沈初夏道,“不过,咱们先搬个家。”
“搬家?”
“是的,那个地方不能再住了。”沈初夏不想再合租了,这些天,她都没好好洗过一个澡,吃过一顿饭。
平时南城破街漏巷不是白逛的,她看中了一处小合院,东、西、北三个方位,各一套,刚好住下三家人。
“搬家?”沈大伯根本不敢相信,“就因为秀儿之事?”
大堂姐被欺负是一方面,主要是沈初夏想好好的洗澡、吃饭、睡觉,听到大伯这样讲,她有些心虚,“虽然把瘦高个打跑了,可他身后毕竟是附近的地头蛇,咱们还是避避吧。”
这个借口再好不过了。
“那……”沈家成不好意提钱,他一直没有门路赚钱,整天呆在家里。
“爹,咱们有银子。”沈得志站到他爹身边低声说,怕被别人听到。
沈家成惊叹的看向侄女,“大……大街上有……钱捡?”
元韶安与沈得志相互看了眼,大堂(表)姐得来的钱,好像就是在大街上捡来的,他们也不懂,她就随便说上几句,那个商人就肯把钱给她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