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
沈初夏哆索的小身子又娇娇软软的倚在他温热的怀里,“殿下,我真的饿了。”
季翀轻笑一声,拥她一起走,侧脸,垂头:“刚才偷吃的还不够,嗯?”
一贯冷漠矜贵的摄政王殿下人狠话不多,突然之间,说话狗里狗气,吓得沈初夏脚崴了,“殿下……”她疼得真龇牙。
季翀还以为她开玩笑,看到她额角渗出汗意,连忙蹲下,抱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扶着她腰际,防止她跌落,一手摸到她脚踝,一寸一寸试,“这里还是这里……”
摄政王殿下领过兵打过仗,处理基本骨伤——正骨,简直小意思。
走廊尽头,一丛丁香树之后,有位道姑站在哪里,绮缱的眼神透过长长的走廊看向弯腰为少年正骨的男人,泪光点点。
十年,终于再次见他。
双手死死捂住哭泣的嘴唇。
幸好,幸好,刚才那一幕,婴姑娘没看到,木通怕主人与沈小娘子又要……那个……什么,“我去找殿下。”他要上去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