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曹连忙找到金少尹,“大人,你看这事咋办?”
金少尹是苏觉松提拔上来的人,这张地契是他亲自办的,当然马上把这事传到了苏觉松手中。
在地契到苏觉松手中时,京中传言也到了摄政王团队跟前。
第一长史苏大人站在季翀跟前,笑得很无奈,“殿下,你看,沈小娘子一个小小举动,不仅不费一分国库银子,就帮我们解决了战乱遗留下的后遗症,我正愁在哪里拔银子清理残垣断壁、泥坑水潭,没想到她就这样解决了,不仅如此,还让国库充盈,与民得实惠,与朝庭肃京风化,一举两得,简直就是双赢之举。”
季翀靠在椅背上,手指刮眉弓,缓解疲劳,“你说她是怎么知道我正愁这事,难道最近早朝,她参加了?”
苏觉松失笑,“殿下,事情是先存在,然后由官员上折子,折子再拿到朝殿讨论,沈小娘子经常在市井里走动,聪明如她,应当是参悟到了,她不停的讨好殿下你,要不就……”
就算是第一红人,苏大人也不太敢捋老虎胡须。
俞老板不仅交了拿地银,还给沈初夏佣金。
她不收,俞老板沉思半刻,“那铺子建好后,给你留一间。”
“真不需要,俞老板,给你地契,一个是咱们熟,二个你有建筑队,能很快建起铺子,这样顾大哥就能租到铺子做海鲜楼。”
俞老板感慨,“人情自不必说,我俞海平一时怕是还不完,但是这个小铺子你一定要收,就算俞某人给你将来添嫁妆。”
“……”要想这么远吗?
和沈家人救出沈锦霖后就会离开京城,京城留个铺子合适吗?这个回礼沈初夏收得挺纠结。
顾升平后悔的要死,早知道,他就不藏财,等他反应过来跟风时,城中残垣断壁泥潭之地早已被商人瓜分干净,那还有他一杯羹,害得他没机会得到地契建铺子,懊恼不已。
“我已经跟俞老板说了,铺子建好后,优先租给你,在商言商,买卖自由。如果你不要也没关系。”
“要,肯定要。”
这段时间,顾升平可细细打听了一圈沈小娘子,人家为商地道,什么样的生意什么样的价童叟无欺,他真是后悔的想死的心都有。
站在沈初夏身后的小兔子朝他挤眉弄眉,一副‘你小心紧慎过头’丧失大好机会的模样。
顾升平低头就差垂到地。
与顾升平碰过头后,沈初夏站在街头犹豫不决。
小兔子以为事情结束大家不知道干嘛,“要不,我再去打听?”
沈初夏转头瞄他眼,“最近还是跟我爷爷多读点书。”
“啊……”在外面晃荡惯了,小兔子还真不习惯,看到夏哥儿的眼神,他缩头,“好好好,现在就去。”
她说:“韶安,你也带着大家回去学习,过年前暂且不接单。”
元韶安问她:“那你呢?”
“我随便转转。”
沈得志看了眼神情复杂的元韶安,拍拍他肩,“走了。”
除了木槿与胖哥,一群小子很快消失在沈初夏眼前。
不知为何,沈初夏既想见季翀又怕见到他,很矛盾,两天时间,她还是迈不开脚步。
“小娘子,再不去可过了吃饭点了。”
算了算了,不就是见一面嘛,还能吃了她?
“木槿,去黄家打二两烈酒。”
“好咧。”
过了这么久,主人终于肯见大贵人了,不仅如此,还带礼物,木槿乐得连忙雇马车。
十一月,寒冬腊月,天气真的很冷,房间内烧着碳火温暖如春,季翀倚在靠枕上都快睡着了。
房间门外,木通急得团团转,小声问寻,“人来了没有?”
侍卫低声回道:“还没。”
这沈小娘子,还有谁比殿下重要,正午都快过了还不到,要不是殿下宠着,他都要派人去把她抓过来,真是无规矩到没边了。
枳实办事回来,“人还没到吗?”
木通摇头,“沈小娘子要是再这样怠慢殿下,把她家周围的暗卫收掉。”
枳实轻笑一声,“要不,你叫他们回来。”
木通哪敢,他也就过过嘴隐,翻个白眼,“沈小娘子比起婴姑娘可真不让人省心,婴姑娘多温柔懂事,何曾让殿下等过,她可真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把殿下当什么了。”
殿下可真是白担了‘杀人如麻’的名声,连个小娘子都唬不住,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只能暗自腹诽。
枳实也觉得不像话,转头低声问侍卫,“外面什么情况?”
“沈姑娘去黄家买酒了,正在来的路上。”
“给殿下买的?”
侍卫摇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枳实与木通相视一眼,要是沈姑娘不爽约,那就是给殿下买的,可是这样的酒能给殿下喝?难道今天中午她敢不来?
木通给枳实一个‘你去把她抓过来’的眼神。
枳实抿抿嘴,意动。
虽然沈小娘子为殿下解决了科考与内城整缮之事,可她这些行为是为了能稳当赚钱,想让殿下当靠山,算不得真正意义助力殿下。
真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