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绯袍,骚包的出现在沈初夏目光里。
“国舅爷,听说你很忙啊,买个小院还要亲自上阵?”沈初夏毫不客气的挤兑回去。
高忱对沈初夏拐弯抹角内涵他的小伎俩心知肚明,情绪不为所动,摆出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妥妥一副浪荡贵公子的模样。
沈初夏见不得这副骚包模样,撇了眼,抬脚走人。
“真不想买回去?”高忱抛出杀手锏。
“不想。”沈初夏停都未停。
“不是送,是原价。”高忱实在是一个聪明到极点的人,一句话就抓住人心。
沈初夏停住脚,实在不死心,不想放弃,转身,“明知道我要这房子,为何还买?”
“喜欢看你在我手中吃瘪的样子啊!”高忱毫不避讳心中算计。
真是有病。
沈初夏忍住脾气,“那你是多少‘原价’买的?”
高忱抬眉,手一抬,小厮马上把房契递到他手中,他抖了一下提起:“上面写的清清楚八百九十两。”
沈初夏转身就走。
高忱脸色一沉,满眼阴蛰。
故意走几步又停下,沈初夏转身,一脸假笑,“国舅爷,走啊。”八百九十两确实就是房子的真实成交价,管他什么目的,她拿真金白银买,不欠不亏,怕什么。
“去哪里?”明知去哪里,高忱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他再次感觉到不受控制的情绪,眉头一蹙。
看他样子,好像真不知道去哪里?与他打过数次交道,沈初夏才不相信,这厮的演技也是杠杠的。
“当然是京兆府。”
高忱嘴角一勾,摇到她身侧,“我又不想卖了怎么办?”
他身量高瘦,沈初夏站在他面前显得娇小,他弯腰前倾,一副浪荡公子调戏良家小娘子的模样。
说话就说话,靠得这么近干嘛,沈初夏跟乍毛的猫一般连连后退。
那清秀白晳的面孔因为生气,更显娇俏玲珑,引得人心痒痒,高忱阴郁的目光渐渐炽热。
老天爷,这是干什么?沈初夏被他吓得掉头就走,恨不得小跑。
高忱却勾嘴笑了。
“爷,沈小娘了跑远了,这房子还卖吗?”贴身庶务管事小声而问。
“卖,怎么不卖。”寒风中好像有影子晃过,高忱不动声色的朝周围看了眼,一只眉高高扬起,满身狂狷邪魅。
收到暗卫的话,小五眉头鼻子凑成一团,连头发都抓掉了不少,“木侍卫,这能向殿下回禀吗?”
木通气的牙痒,“姓高的,他想干什么?”
“买房子讨好小娘子,你说他还想干什么。”
“人渣,禽兽……”木通把能想到的词都骂了。
小五掏掏耳朵,“木侍卫,你慢慢骂,我先走一步。”说完,倏一下不见了。
“……”木通伸手够了个寂寞,他……他怎么跟殿下回禀啊。
枳实与厚朴随着封世子从书房出来,木通认命般进去添茶加水。
季翀等着解渴的茶,可他侍卫竟走神,茶都倒溢出来还不知自。
“不想干,有的是人干。”季翀冷冷的声音击醒了木通。
“……”他手慌脚乱,连忙拿抹布擦桌子,却越忙越乱,差点打湿了桌上公文。
季翀一把端过茶杯,“先回话。”
“是是,殿下。”木通绕到桌前,一副缩头夹颈的模样。
季翀一杯一口气喝完,啪一下放到桌上。
木通吓得一哆索,连忙道,“沈小娘子在买房子。”
季翀目光一直落在他面上。
木通不得不继续说,“那……那个什么……男子吧,不管什么身份,有……时候也该讨好一下未……来的岳……”老天,他在说什么,木通吓得捂嘴,“那个殿下……殿下,我得了失心疯,我现在不适合在你跟前当差。”捂着嘴说完。
木通溜了。
跑到外面大口大口的喘气,老天爷,殿下不会真当他失心疯吧!
书房内,季翀垂眼而坐一身寂静。
从早上跟到中午,连吃饭都不放过,沈初夏明白了,高忱这厮不把房子‘卖给’她,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坐在嘈杂脏乱的小食肆里,沈初夏一边吃一边想着如何甩了眼前这块狗皮膏药,一碗米饭磨噌了半个小时才吃完。
“行,既然国舅爷这么……”沈初夏话说到一半,感觉头顶光线被挡,下意识抬眼,“殿下……”她小眼神里藏不住的欣喜。
季翀目光轻扫,落在高忱身上。
他一身骚包的坐在小娘子对面,不过没吃饭,他轻扯嘴角,“店家,来碗米饭。”
小店老板早就吓得两股颤颤,“啊……”
木通一脸严肃,“殿下说话没听到?”
“听到听到……”他就是不敢相信,国舅爷嫌脏没吃,没想到摄政王不嫌弃,连滚带爬的到后厨盛饭。
还真不是季翀故意在高忱面前逞能,在战场上他吃过的东西比小店铺里脏一百倍、一千倍。
“殿下……”突然之间,沈初夏有被‘男友力’感动到,笑的又甜又糯,连目光粘在人家脸上都不自知。
季翀很受用,从来冷漠没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