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敢相信,二十九岁的殿下终于要成婚了。
季翀抬眼,“严查,必须拿到这笔赃银。”
“是,殿下。”枳实行了一个结实的军礼。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沈初夏行走在人群中,人来人往,跃进她眸光里的都是喜悦,那怕一个被北风吹动的布幌子,她觉得它充满着喜悦。
提亲啊,那就是要娶她呀!
沈初夏双手捂脸,她怎么一点也没反对,甚至还很高兴呢?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啊,她能嫁给他?
他们之间没有勾壑?
“沈娘子?”
谁在叫她?沈初夏放下捂脸的手,寻着声音望过去。“杨大伯?”她认识,去年刚穿越过来第三桶金就是杨家两船瓷器。
杨茂喜在寒风中搓手取暖,“我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真是沈小娘子。”一脸老实腼典的笑意。
一年多不见,沈初夏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沈初夏,而杨大伯仍旧是一年前的杨大伯,仍旧一身破旧的老粗袄,一脸被风吹日晒的古铜色褶子脸。
一切都表明,他的日子依旧捉襟补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