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那么被拉下马的贪官位子就是他。”
“是啊。”苏觉松双手一捶,“这样既能发掘出他们最大的潜能,又能查清赃款亏空,简直一举两得。”
沈初夏微微一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查清了亏空,新上任官员不需要私下里补贴亏空银子,那么就避免了他需要贪赃枉法来填补被贪污的亏空。”
苏觉松深以为然,“果然是培养出沈大人的沈老爷子,我这就去告诉殿下,跟他商议如何切实可行下去。”
他刚兴冲冲下了台阶,发现季翀从大树后面走出。
“殿下……”苏觉松傻呆了,他这是听了多少?朝沈小娘子看看,目示告诉他,他没请殿下来,是他自己来的。
沈初夏到是没觉得什么,既敢说出来,又何惧别人知道,而这个人还是迫切需要改革大魏朝的摄政王殿下。
他负手,低头,缓缓登上小亭。
迎风而立。
“总以为人人怕死,实际上,我不可能把所有人杀了,所以高氏巴不得我杀几个,一个证明了我果然就是个武夫,另一个,死去的人替他们扛下了所有。”
“殿下……”苏觉松连忙羞愧的低下头,“下官无能,不能为殿下谋下高氏一党。”
沈初夏低头而立。
季翀转身,看向他们俩,“三点说的没错,苏大人,你马上下去,拿我的私人银子给为我效力的官员补发两个月银子,其二,杀掉的八位官员,他们的家属只要能交待出银子的下落,可以不必发配、也不需卖入教坊,但要是交待不出银子的下落,该什么罪就什么罪。”
“是,殿下,属下马上就去办。”
“还有最后一点。”季翀道,“告诉封世子与去衡南的办案官员,谁追查的银子越多,查出的亏空越多,谁就任湘衡太守。”
“是,殿下。”苏大人浑身充满了干劲,一溜烟的跑了。
一时之间,午后阳光西移,只剩两道一高一矮的影子,随着西移的太阳,渐渐重叠。
沈初夏心虚的想撒腿就跑,“那……那个殿下,纸上谈兵一般人都会,可是真正实践起来,很难,真的,你太辛苦了。”
季翀一眼不眨的望向她,“很好。”
“……”什么很好,沈初夏既心虚,又觉得这声夸得前着村后不着店的。
季翀仰头,“燕赵两地的金矿,既然养军队,又要发官员俸禄,我都拿不出银子娶你了怎么办?”
“那就做上门女婿,不仅不需要采礼,我还倒贴嫁妆。”
季翀笑了。
呃……某人脸一红,她就这么想嫁给这厮吗?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季翀道,“藏宝图对我来说还是有用的,最起码能发官员俸禄。”
沈初夏抿抿嘴,“如果殿下真以这种办法查贪官,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高氏……”
季翀伸手制止她说下去,“我要是办了高氏父子,不可能在贪污上面。”
“为什么?”沈初夏不解。
季翀愣了一下,突然又笑了,“我还真以你什么都懂。”
“……”她本来就不懂复杂的官场,她说的这些都是后世历史书上的东西。
刚才款款而谈的小娘子,瞬间变得懵懂可爱,季翀忍不住伸手摸她发顶,被沈初夏躲过了,“殿下……”头发要乱的,等下出去被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季翀仿佛看懂了她的微表情,一个伸手搂她进怀,坐实了她的想法。
“殿……殿下……”
季翀会以什么样的方法办倒高氏一党呢?一直到离开摄政王府,沈初夏也没想到他的办法。
算了,这也不是她能想明白的办法。
晚饭之后,沈初夏回家,带回了沈锦霖写给沈元氏的书信,沈元氏看信,她就盯着油灯,沈锦霖在衡南办案时会怎么样呢?
会是那个最有能力之人吗?他要是能坐上湘衡知府,就是一方封疆大吏了,不过,她的直觉,觉得这个最厉害的人应当不是他。
过了两三天,沈初夏去北护城河找俞老板,半路上,她被张姝然拦住了路。
“听说你进京了,我正想去找你,没想到咱们在路上遇到了。”张姝然边笑说边上前挽她胳膊,“这么久没见,走,到我家坐坐。”
不知为何,沈初夏已经不习惯她的热情了,不动声色推开她手:“我跟俞老板约好了,还有事,下次吧。”
“什么下次,相请不如偶遇,我家离这里有点远,那就到我酒楼坐一会,喝杯茶的功夫总有吧。”张姝然一脸热情相邀,不容人拒绝。
“下……”沈初夏还要拒绝,又被她挽上胳膊,连拖带拉拽走了。
好吧,喝杯茶就喝杯茶。
细辛与茴香二人紧紧跟上。
张姝然今天热情的跟她们刚认识那会一样,互相欣赏,有共同语言,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听说你的北护城河客栈与仓库生意都很火爆,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笑问,干净爽利,俨然就是一副讨教同行求上进的女强人。
“都是俞老板在经营。”沈初夏有些不得劲,并不想说太多。
“没有高明的指引,俞老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