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敢回答知道。
其实他们还真不知道。
高忱抓沈初夏很突然。
突然吗?只有季翀知道,为了将要到来之事,他已经等待并整备三年了。
没想到在这里出了岔子。
他轻扯嘴角,转身,负手拾级而下。
留下一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某人先慌了……”
高忱瞳孔一束。
季翀嘴角微扬,转头,朝上望了眼,又调头,不慌不忙离开。
高忱眯眼。
贴心之人悄声问,“爷,要去杀了她吗?”
高忱伸手。
“是,爷。”贴心人悄悄退下。
好像从没有说过什么。
出了灯红酒绿的枕花楼,木通慌里慌张的问,“殿下,姓高的要是脑休成怒会不会杀了……”沈小娘子。
季翀抬望眼,夜色稼稠。
“老驼头在哪里?”
“殿下,你要见他。?”
“嗯。”
“我这就让人去叫他。”
季翀一脸寒冰,“我的话没听懂?”
“是是,殿下。”木通不敢多言。
枳实赶紧安排。
漆黑的山洞里,沈初夏摸了一遍山洞,洞并不是很大,可是四周根本没有门,高忱跟仆从好像是用穿身术过来一样。
“不可能,一定有机关,只是我不知道而以。”
她开始模拟仆人提灯笼是从那个方向进来,然后在那个方向,地毯式的寻找机关,一定有,是触摸式,还是密码式,都等她去解了。
三月夜晚,风熏的人沉醉。
季翀与老憨佗在深深小巷里见面。
“你是谁?”一见面,季翀就问三个字。
房间内,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光线暗淡,把两人的影子投射到墙上大若钟。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揭开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老憨头抽了口旱烟,声音虽破,终是开了,却是一句问话:“殿下,你觉得我多大?”
季翀特意打量了眼,却并没有说。
木通不耐烦道,“谁有空听你在这里闲扯,赶紧回殿下的话。”
大人物身边的随从什么态度,其实就代表大人物的态度。
老憨头再次抽旱,好像不回他问题,他就不回他回题。
木通刚要龇目,被季翀制止。
嘀嗒嘀嗒……一连触摸墙壁一个小时,墙壁什么反应都没有,沈初夏胳膊又酸又累,她这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找不到机关,她会饿死在这里。
难道以前那些没有成功的人都是饿死在这里?竟然能让所有人都失手,那么这个开关一定很难触摸到。
沈初夏抬头,她够不到的地方,估计还有一人高,她望向洞眼,“那这光线好像是月光,现在一定是夜里。”她转了一圈,“要是太阳光呢?会不会更光,会不会能照见洞里?”
她得找到能踩着向上爬的石头,只有这样才能触到开关。
“那就先睡一觉,等太阳出来。”理清了思路,刚才还慌里急燥的沈初夏淡定了很多,她坐在洞眼下,等待天亮。
摄政王有没有耐心听他讲一段往事,老憨佗不知道,在他还没开口时,有随从过来回事,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他便起身。
老憨佗仰头。
季翀垂眼,“高忱抓起了初夏。”说完,他抬脚走人。
老憨佗一愣,跟着起身,“殿下需要我帮忙?”
季翀转头看他,“二十年前,刑部尚书宋孝祥认识吗?”
老憨佗拿旱烟的手抖动的厉害。
一切不言而喻。
“你是宋家那个去扬州玩瘦马失踪的小儿子宋宴山?”季翀道,“如果你是,那么今年三十又八,与沈小娘了的父亲一样大。”
老憨佗掩面,蹲下。
缩成一圈,瘦弱而小,真像一个垂暮六十三岁老头。
季翀冷言淡语:“宋尚书是何事被斩杀满门?”
“通倭。”老憨佗嚯然起身。
季翀冷冷的看向他,等他下文。
可是老憨佗激动的嚎啕大哭,“要是我不去扬州逍遥快活就好了,是我啊,是我害了父亲,害了整个宋家!”
季翀冷哼,“你要感谢年少的荒唐,否则那有命在这里等待复仇。”
老憨佗似乎找到了倾诉对象,“可是我在京城整整等待了二十年,二十年啊,还是没能找到扳倒高氏的机会,我……”
他那叫一个悔恨啊,直捶胸,生不如死。
季翀冷眼,转身离开。
老憨佗木木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背影要消失,他才反应过来,“是,殿下,我马上派出所有人马,帮你找沈小娘子。”
巷子口,苏觉松紧张不安的等着主人,一看到季翀,马上附到他身边,“殿下,刚收到北方来报,瓦刺,鞑靼来犯,来势汹涌,非大军不能镇压。”
来得太是‘时候’了。
季翀捏眉心,“派十万军队。”
“统帅派谁?”
“赵令元”
“好,我马上拟旨。”
宾主二人消失在夜中。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