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家到底是不是在帮先皇,沈锦霖是不是背判了先皇?”
耿太傅的哭声戛然而止,愣愣的望着大儿子。
“父亲,你别这样看我。”耿大人咬牙切齿道,“自从沈锦霖的女儿出现在季翀身边,他的气运好像就变了,变得不再是先皇布局中的棋子,突然把控了全局。”
“沈……夏……”
“沈锦霖之长女——沈初夏。”
耿太傅颤颤歪歪从地上爬起,“从什么时候起,季翀变了?”
“回父亲,从那个‘英雄当喝烈酒’,从教坊司被寒门士子逼着恢复科考……一步一步,他赢得了民心,高氏怕了,他们竟蠢得把楚王引进京城……蠢啊……”
“自信过了头确实就是蠢。”耿太傅跟着大儿子一起骂高氏。
小耿大人推门进来,“父亲……”
像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耿家父子迅速调整表情,齐齐面向进来的小儿(弟),“礼儿,我们正为摄政王与楚王一战担心。”
耿启礼笑着摇头,“要是父亲担心武略大于文治的季翀,孩儿还有点相信,可是与楚王一站,儿一点也不担心,对于摄政王季翀来说,活捉楚王季闼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估计最多到晚上,楚王就抵不住季翀的追击败北。”
“这……是嘛……”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不敢看小儿子。
耿启礼摇摇头,“这次,你们怕是帮不了季闼。”
“啊……”
“啊……”
父子二人齐齐惊呼,“礼儿,你……”
耿启礼坐到椅子上,一派淡定模样,“说老实话,我挺佩服先帝,都驾崩五年了,手下还有一群死忠为他儿子谋划皇位,做皇帝能做到这个份上,可以说非常成功了。”
为先帝尽忠之事,耿太傅父子一直没有告诉小儿子,没想到小儿子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作为先皇的托孤之重臣,你明明忠心耿耿,却在朝堂上不辅助小皇帝任由高氏一党横行,还让人给作乱的楚王报信,与高氏挑起三王之乱有什么区别?”
“你……”
耿大人没想到小儿子的观察这么敏锐,“你……适合做官。”
耿启礼在老子面前大言不馋,“不,我什么都适合,做那一行,精于那一行,是天生的人才。”
“你……”耿太傅被小儿子气笑了,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难道不是吗?”耿启礼道,“我要是做道士和尚,那百年之后必成传奇。”
“滚,赶紧给我滚。”耿太傅心力交瘁,拂手赶紧让他走,眼不见为净。
小耿大人笑嘻嘻的起身走人,却在门口又被老子叫住,“那你说小主子还有机会吗?”
小耿大人反问,“父亲指什么?季翀不育的传言?”
“既然知道就别卖关子。”
耿启礼轻轻一笑,“你不是也没敢赌嘛,说不定人家儿孙满堂,哪要过继什么宗室子弟,就算要过继宗室子弟,跟沈锦霖的庶子有什么关系?”
“啥,你连这个都知道?”耿大人不淡定了。
小耿大人耸耸肩,“刚才还不知道。”
“你诈我们?”
“没错。”
“那怎么会想到沈锦霖的庶子?”
“还回到刚才那个问题,父亲忠心,却不辅佐小皇帝,那必是先皇有后手,后手是什么,肯定有另一个儿子,那这个儿子养在何处呢?”耿启礼轻轻一笑,“摄政王季翀杀了那么勾结反王的臣子,为何唯独不杀沈锦霖?”
这下子,耿家父子脸色唰白,浑身发抖,“你……你的意思是季翀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是猜的。”
“滚滚滚……”耿太傅气的大骂,把小儿子赶走。
可是静下来之后,父子二人面面相觑,突然猛的反应过来,“快快,小主人还在摄政王府……”
耿大人像风一样卷了出去。
等了两天,就在沈初夏采了很多野菜准备怎么吃时,木通来了,“沈小娘子,殿下让我接你回京城。”
“楚王呢?”
“楚王自杀了。”
“那高氏呢?”
“高家父子不知所踪。”
沈初夏望向京城方向,小皇帝也死了,那京城岂不是季翀的天下,那下面是不是……她不敢想下去。
怎么回事?反王自杀,沈小娘子怎么不高兴,难道她跟反……唔,他在想什么,木通赶紧制止乱想,“沈小娘子,请……”
沈初夏心事重重的跟着木通出了森林,一路回到京城,进了城门,她挤出笑容,“多谢木大哥接我回来,殿下那边肯定很忙,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可以。”
“……”木通想劝她去摄政王府,可转念一想,高氏父子失踪,楚王自杀,殿下现在确实很忙,就算接到王府也不见得能见到面,遂点点头,“高氏父子不知所踪,还请沈小娘子小心。”
“好。”不知为何,沈初夏想那个逃出来的溪流,“那你们赶紧去那边看看,说不出能逮到。”
木通摇头,“沈小娘子逃出的路径,厚朴已经带人去堵过了,除了空空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