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一亮,伸手就去摸空气。
是风,今天有风,而且还挺大。
沈初夏连忙离开站的地方,甚至换了不同地方站,最后干脆下了假山,奇迹发生了,她刚下来一会,水又流动了。
就在水冲击到假山底的一刹那,假山像是得到了什么密码,竟自动开了。
老憨佗想也不想就钻进去。
沈初夏想了一下也钻进了开启的石门,茴香跟有闪身术一样,也在最后关门的瞬间进了密室。
伤疤男、细辛大吃一惊。
“我……我看着洞……”
“我去找殿下……”细辛转身就跑。
伤疤男一眨不眨的盯着洞口。
坐在饭桌前,季翀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盯着桌角,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很忙,明明皇位就空着,就等他振臂一挥即可登基,但他却什么动作都没有,让拥趸支持者急的口生疮。
苏觉松嘴上几个燎泡,“殿下,卢陵郡王可让人带过好几回信了,秦王让您回王府,您这样……”避着不见也不是办法。
终于,季翀眼皮动了动。
“殿下,你看皇宫空着,要不……”
“皇位之事莫要劝了。”
“殿下?”苏觉松大惊,“你到底顾虑什么?”
季翀不言。
苏觉松急的激动了,从餐桌前站起身,“难道还是高家父子?”
他冷笑,“只要他们挪窝不占朝臣的位子,对我来说,他们什么也不是。”
“那是流言,还是先帝的最后一道密旨?”苏觉松问的很小心,特别是流言二字,声音小的估计刚好够自己听到。
季翀缓缓抬起眼皮,“什么流言?”
“……”苏觉松心一紧,什么也不敢说,目光却下意识扫了主人某地方,作为近臣,苏觉松几乎天天都与主人在一起。
不管是办公,还是私生活,苏觉松等人几乎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中包括,他没有暖床、通房丫头、更没有小妾,连到风月场所也不点女人相陪,简直比寺庙里的和尚还要守戒。
要不是苏觉松偷偷问过木通好几回,木通拿命保证,殿下绝对是正常男子,他都要相信流言是真的了。
可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老男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毅力忍住不需求的?苏觉松也是佩服的,到底是流言是真的,还是木通在撒谎?
先不相信流言,那就只能是最后一道密旨,到底是什么样的密旨,让殿下这么忌惮,连皇位都不登了?
他正想着,季翀冷哼一声,“回秦王府的贴子,三天后朝殿,下了朝我就去。”
苏觉松诺诺,“是是,殿下。”
这又是一桩死结。
要不是秦王进京,世人怕都是忘了摄政王是秦王先王妃的嫡幼子。
世人立长宠幼,对于继门立宗的嫡长子要求有多多,就对最小的幼子有多宠,只可惜,秦王妃在生小儿子季翀时难产,没几日便撒手人寰,才出生几天的季翀便有了一个克母的名头,要不是老秦王妃爱护,季翀能不能存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在老秦王妃的庇护下,季翀好歹安然长到十二岁,那年老秦王妃过世,秦王看着幼子碍眼,隔年便把他送到禁军,从此季翀就只能一个人独立成长。
别人都抢着皇位往上爬,为何殿下到了这一步反而停了呢?苏觉松真想找个人来劝劝殿下,突然想到了沈小娘子。
双眼还没来得及亮,厚朴从外边急急进来,“禀殿下,沈小娘子找到枕花楼的密室,人进去,密室关上,现在生死未知。”
季翀连午饭都没吃,就去了枕花楼。
耿大人这些天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几乎天天与他爹在书房里,“爹,看这样子,季翀为了讨好缓和父子之间的关系,会把皇位让给他小侄子。”
耿太傅摆摆手:“在我看来,季翀不登基,绝对不是为了缓和与秦王之间的父子关系,到像是在等什么?”
“等捉到高氏,得到他们贪污的银子?”耿大人换位思考,要他是摄政王,平三王,斗高氏,不就等着登基为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