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丫鬟赶紧跑过来扶住紫藤,将她护住。
杜姨娘却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一字一句道:“你怕是离死不远了!”
说完,杜姨娘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而本就刚刚小产的紫藤,被这么一吓,竟是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碧空院。
见槿夏回来,苏轻默勾唇一笑,淡声道:“如何?”
槿夏走到苏轻默身旁,努努嘴道:“杜姨娘生生挨了苏远鹤两巴掌,嘴角都打出血了!真是可惜啊.”
苏轻默挑眉道:“可惜什么?”
槿夏一本正经道:“可惜下手的人不是我啊!否则这两巴掌下去,我非打的苏心娩都不认识她!”
苏轻默莞尔一笑,并未作声。
今日起,杜姨娘只会越加绝望。
紫藤其实并未小产,因为从头至尾,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被查出‘有孕’,是因为槿夏在紫藤的食物中下了药,而今日的落胎药,也是槿夏放的罢了。
目的嘛,是杜府!
事情还要从清风餍出事那日说起。
那日苏轻默匆匆赶去清风餍,问夜迁沉都知道些什么,而夜迁沉摆弄着墨玉扳指,只回答了四个字。
祥乐酒楼!
夜迁沉早便查出祥乐酒楼是杜府的产业。
杜胜想逼夜迁沉娶杜梓泞,如此机会,苏轻默怎能不加以利用呢!
她原本打算一举毁了所有人,可偏偏那日杜梓泞与苏心娩来‘看望’自己,还说出那一番话来,她便知这柳病与杜梓泞,脱不了干系!
于是苏轻默便找来了那喜婆
不!
不是喜婆!
那婆子本就是西郊窑子的东家!
起初苏轻默找到她时.
“哎哟这位姑娘,你这容貌”那婆子看着苏轻默眼睛都直了!
她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如苏轻默这般五官惊美,完美无暇的女子!
“姑娘这容貌若在我这里,婆子我定然好生呵护,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哎!”那婆子一副要将苏轻默吞下去的模样。
槿夏站在一旁,拿起桌案上的茶杯,‘砰’的一声捏了个粉碎,便是那婆子身后的两名大汉,都惊的后退半步。
那婆子立刻回神,尴尬一笑道:“瞧我这话,倒是失礼了,只是不知贵人来我这,是有何事?”
苏轻默面色无常,淡声道:“刘婆子,你这窑子近几年,生意如何?”
那婆子先是面上一僵,而后笑道:“窑子不比青楼,都是些穷客,哪里有什么生意?可婆子我指它生计,姑娘若想打我这窑子的主意.”
那婆子脸色一冷道:“婆子我便是拼了命,也是不允的!”
“刘婆子想多了”,苏轻默淡声道:“小女无意这窑子,恰恰相反,小女是给刘婆子送生意来的!”
“送生意?”那婆子一挑眉毛,显然不大明白。
“刘婆子可知道户部侍郎那杜大小姐,杜梓泞?”苏轻默开门见山。
刘婆子听后一笑:“温锦楼曾经的头牌,听说腰肢纤细,男子一掌可握,当真是位佳人呢!”
苏轻默笑道:“刘婆子这地方,许久没有新姑娘了吧!”
苏轻默这一笑如初雪消融,旭日光晕,竟是美得不可方物,可那婆子见了只觉得
毛骨悚然!
她立刻变了脸色,摇头道:“姑娘,那杜梓泞可是户部侍郎的嫡孙女,可是官家女!当初那温锦楼的下场…”
她冷哼一声道:“婆子我可不想步了后尘!”
杜梓泞那样的女子,她如何不想弄到这里?
可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官家的人啊!
苏轻默则是说道:“成大事者何拘小节,刘婆子可不是胆小之辈!”
那刘婆子却是说道:“婆子我胆子不小,可却也知道惜命!”
谁知,苏轻默却道:“如若我告诉婆子,杜府要覆灭了呢?”
那婆子先是眸子一亮,而后却摇了摇头道:“这无缘无故的,一点子风声都无,杜府能出什么事?姑娘可莫要利用了婆子,就一脚踹开吧!”
眼前这位姑娘显然与杜梓泞有仇,是要利用自己毁了杜梓泞。
苏轻默却是似笑非笑道:“刘婆子以为,要对付杜府,小女需要假手于人?”
那婆子听后,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槿夏。
加之苏轻默一身不凡之势.
她阅人无数,心知这女子的身份绝不简单!
却是不知是京城哪股势力,如此隐秘了。
而后,便听见苏轻默继续道:“今日找你,单因我不想杜梓泞死的太过容易罢了,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