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陆叙!
“可有受伤?”陆叙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没有。”温久有些心虚。
这次就算咳出血来,估计陆叙都不会相信自己了。
还未等温久反应过来,陆叙已飞身上前和那尸体过了十招有余。
他的武功在锦衣卫中数一数二,可虽剑剑刺中,但此人似乎伤不到杀不死一般。
“你们还站着干嘛?”
温久看着身旁的人有些疑惑,就陆叙能打么?
楼伍等人被眼前的情形所摄,还未反应过来,但到底还是经过多年训练的高手,迅速将陆叙护在其中。
尽管这几人武功都不差,可挡不住人家不死之身啊!
“他已是一具尸体,被鬼操纵了而已,你们杀不死他的。”温久燃起手上的符纸,疾呼道:“你们只需帮我控制住他,我打散他体内的邪物就好。”
陆叙虽满腹疑惑,但顾不得其他,只能提气挥剑,楼伍等人紧随其后。
此鬼似是知道温久才是能杀他之人,趁陆叙等人被打退的瞬间直直逼到她的眼前!
温久捏着符纸心中早已在哀嚎,这一掌下来可能会死,真的会死!
千钧一发之际,陆叙用力将她扯到身边,温久一个趔趄,狠狠撞入他的怀中,转眸和他的目光对上。
还未来得及看清陆叙眼里的情绪,便双双扑倒在地。
陆叙一口血吐在温久的身侧,他竟硬生生地帮自己扛下了一掌.
眼看着那邪物要蓄力一击,温久赶紧爬起身祭出六张符纸,将陆叙护在身后。
楼伍等人此时已反应过来,迅速布阵,齐齐扼住那邪物的脖颈和四肢。
陆叙趁机砍下他的头颅
只见那邪物还在挣扎,温久蓦地跃起,身子悬在半空,眼中尽是杀意,她毫不犹豫地将六张符纸打入这躯壳内。
那尸体轰然倒地,痉挛般地在地上挣扎,体内有灵符的光芒泻出,瞬间就变成了一摊灰烬。
温久似乎听到那邪物开了口:“小主人”
迷雾终散去,原本雾漫漫的树林现下一片清明,甚至能一眼看到入口处的马车。
车夫依旧坐在车上,嘴上叼着一根杂草,似乎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温久有些心虚,她是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当她转头看到陆叙骨骼分明的手掌捂在胸口处,脚下一滞。
刚刚那危急时刻,他竟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面前。
“多谢各位大人救命之恩。”温久浅浅地躬了个身。
“你无其他话想说么?温久姑娘。”陆叙嘴角一勾,羽睫底下满是讥诮。
“陆大人想我说什么?”温久是装久了,心底反有一股邪火。
顶着个太傅独女的身份,天天装病装柔弱!出来捉个鬼,她明明就不想和陆叙碰上却偏偏好死不死地被他所救!
“京中常说太傅之女温久,自幼体弱多病,久治不愈,就连及笄之礼都未曾出来见人。”
温久听到这些说辞甩头就走,这些事情需要他说么!
陆叙捏住她的手腕一拽另一只手迅速扣住她的命门,眼底一片狠戾:“你真的是太傅之女么?还是你,根本就是装病!”
温久被勒得干咳,满脸涨红,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脑海里浮现了一脸森然地砍下了那人的头颅,这才是京中人人惧怕的陆叙啊.
“大人手下留情!”
楼伍等人赶紧劝阻,眼前这人必定是温府的姑娘,他曾暗中查探不下三回,确实是温太傅之女温久。
若是她今日在大人手中出事,温太傅身为帝师,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陆叙猛地将手松开,后退了两步冷笑道:“温姑娘若是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陆某只能禀告皇上了,温太傅多次以你身体不适不宜出门为由,拒绝了宫中所有的宴会,不知算不算欺君之罪?”
“陆叙我好歹救了你好几次吧!”温久恶狠狠地看着他,她真是瞎了眼了,还一度觉得此人不错,与京中谣传的什么狠戾薄情,心狠手辣不同,原来皮下竟是这么个货色!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叙阴郁的瞳孔里犹如一汪幽静的深潭,冷得令人窒息。
“做什么?你看不到我是个捉鬼的么?”温久怒目圆睁,“大人何时患得眼疾?”
“姑娘不得对大人无礼。”楼伍出声阻止道,“再怎么说姑娘还是我们大人的未婚妻。”
温久和陆叙同时转头瞪着楼伍,异口同声道:“闭嘴!”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人先行回去疗伤,若是大人哪日有空,再审我也不迟。”尽管内心百般不愿,她总归要和陆叙说清楚,况且还有这要死不活的婚约在身上。
“明日樊阁点灯之时,陆某在那儿等着姑娘。”陆叙盯着温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