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娘手中黄光一挥,先发制人,直向温久。
温久脚下一动,轻巧地躲过了这一纸灵符。
云娘接二连三祭出符纸,游刃有余,可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温久双眸微眯,身形轻盈无比地躲过一张张符纸,看似躲避实则在找机会近身。
见云娘敛眉召唤灵符之时,温久突然近身,内力汹涌而出,一掌击中了她的右肩。
“你竟然没武功啊?”温久看着房中倒地不起的云娘,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云娘眼里尽是恨意,她咬牙爬了起来,屏息聚气,瞬间召出了六张符纸同时朝温久打去。
她虽不会武功,但符纸的威力不容小觑。
温久右手捻决,左手掌心缓缓升起一张黄纸,抬眸的瞬间将它送了出去,与那六张符纸撞到一起后爆破。
幸好这房间被云娘下了噤声符。
她迅速展开猛烈的攻势,云娘不会武功空有符纸,又被温久逐个击破,渐渐落败。
“姑娘今日是替谁来收我?张家那个公子?刘家少爷?哦.应该是李家姑娘吧哈哈哈哈”
云娘笑得云淡风轻,温久看着她面露怒意:“诗艺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可你为了一只猫,竟取人性命。”
“罪不至死?难道人就比猫高贵么?难道你们就比我们高贵么?”
云娘面目狰狞大声质问道:“当年我还是这间阁的魁之时,我养了只白猫,你知道它对我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
“我本是卖艺不卖身啊!可是那些人!那些人竟根本不顾王法!强行要了我!”
“我的朵儿,它为了保护我,对着那些人叫了两声,竟被剥皮抽筋!可我啊,眼睁睁得看着它死在我面前!”
“人?人有时候还不如畜生呢哈哈哈哈哈哈。”
云娘笑得凄厉,温久怔怔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朵儿没了之后,我便不再养猫了,直到有一天,一只满身是伤的黑猫跳到了我的窗前。”
“我好心养了它一阵,它便带我去了那书院的后山。”
“那里有好多黑猫,也有好多黑猫的尸体。”云娘看着有些恍惚。
“我原以为是小黑带我去看猫,看它的家人,没想到居然让我看到了有人在虐猫!”
“冬日潭水冰凉,它们竟然将猫绑上丢进水里,活活将它们淹死!”
“是书院里的人?”
“是啊,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那人就算转世,也比你都大了吧。”
“所以啊,我这身子在阁里常年被打骂,早就伤了根基,想习武自保是不可能了,但是习术却不是不行。”
温久心里暗忖,怎么符咒之术,谁都能学?
“姓李的说要杀了这些猫,她就该死!”
温久紧皱起眉头:“你到底是为猫报仇?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利用猫为你伤人?”
“有区别么?”云娘哂笑道:“若不是他们虐猫杀猫,他们何故会死?”
“到底是虐猫杀猫,还是辱你羞你。”温久看着云娘变幻莫测的表情,知道自己一语中的了。
“诗艺并未虐猫也并未杀猫,却仍旧死在你手中,你敢说不是因为她在间阁门口多说了几句,驳了你的面子么?”
“你以猫为由杀人,又将魂魄困于猫的体内,又利用猫去制造假象,你爱猫怜猫?”
全京城的猫知道了都要避之不及。
“你不过是为了自己杀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们本没有谁比谁高贵,但因为你今日手染多条人命站在我面前,所以我看不起你。”
“仅此而已。”
楼下再次传来声音
“带打更的人上来,还有茶铺伙计。”陈恕目光深深,他心中尚有疑惑未解。
但其中一人已死,只能问活着的人了.
沉思之间二人便被带了上来。
“可有那晚你们见到之人?”
二人仔仔细细辨认了许久,看罢还两两对视了一眼,皆摇了摇头。
陈恕眉头微微皱起,只见他身后的侍卫大声呵斥道:“阁中还有谁未到!”
此话一出,厅堂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纷纷低下了头。
“给我搜。”陈恕眼帘一掀,平淡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
不消片刻,云娘便面无血色的从房中被带了出来。
不是被吓的,而是刚刚温久出手太重伤了她。
“大人,就是她!”
打更的在看到云娘的
那天夜里大雨倾盆,连他都想着赶紧交班回家,可是见一女子身披油布蓑衣撑着伞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从他身边经过时他还多看了两眼,之所以能一眼认出,不过是凭借着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