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跃上龛台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机关,也不像有鬼附在上面。
她看向姜瑶溪,摇了摇头。
姜瑶溪下意识往龛台后面走去。
村子里的人对这庙看似上心却也不上心。
虽日日香烛供奉,可这龛台背后的地面竟有如此多的灰尘。
除了其中两块青石板.
像是被人移动过。
姜瑶溪微眯双眸,轻声唤来温久。
她自是发现了异常,随即祭出符纸,朝姜瑶溪点了点头。
姜瑶溪左手持符迅速打向那两块石板,瞬间四分五裂。
一股黑气从里面窜出,温久手中的符纸早已准备妥当。
在看见那团黑雾的瞬间将它死死捆住。
“你们.是谁!”
姜瑶溪颇为得意地看着那团黑影:“捉你的人。”
那鬼似乎还想挣扎,温久不由得继续向符纸施咒。
只听得一声嘶吼,那团黑雾瞬间散去,只留下了真身。
竟是个妇人,不过四十出头却满头华发。
这村子里
姜瑶溪走进地道,这地下竟有一间密室。
林家村所有失踪的人都在此处,脸上泛着黑气。
有些已经断气了,而有些尚有气息。
姜瑶溪回到入口:“有些活着,有些死了,我刚给他们施了符咒。”
温久不禁皱眉:“你为何不去投胎,还要在此作恶?这些可都是你的乡亲,都是和你同村的人。”
“哈哈哈哈哈同村人.你们怕是有所不知,这就是一个吃人的村子!我是被骗来的!我就是被骗来的!”
“骗来的?”
二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我原是经过这个村子回乡,只不过是借住了一宿竟被留了下来当作这个村里的新娘”
“他们强迫你了?”温久有些震惊。
“强迫?他们全村的人联合起来,硬是将一个赌徒说成了老实的庄稼汉,我那没脑子的爹信了他们的,就将我留在了这里”
“此后我的日子是生不如死啊.那男人日日在赌坊里做着发财的梦,连我看病吃药的钱都拿去赌了,酗酒成性喝多了还会打人”
“我是活活病死的么?我是活活被拖死的怕死的!”
“所以你要报复他们?”
姜瑶溪心中已有些明了。
“我自幼长大的村子里,也有个人在等我啊!我怎么能不恨?”
“可是刚刚被带来的那个嫂子,年纪不过四十不到,怕是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吧。”
温久盯着那女鬼,眼神还是有些怀疑。
“她?她还在筹划着给她的傻儿子骗一个媳妇儿呢.这种人,也该死!”
“可是你杀了这么多人,就不能投胎了”
姜瑶溪有些不忍心。
“无碍,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们既是来捉我的,被你们捉到也只能算我命该如此。”
“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温久十分利落地祭出符纸:“驱邪缚魅.”
“你们二人.虽有本事在身,但我奉劝你们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要掉以轻心。”
“我们岂会被这些雕虫小技所骗。”
姜瑶溪自负有武功在身,断定没人能骗得了她。
“希望姑娘这辈子真能如此时所说。”
那妇人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诛!”
温久甩出手上的符纸,没有丝毫的犹豫。
姜瑶溪看着温久,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小九,你为何能如此干脆地诛了她?你不觉得.她很可怜。”
“恶鬼不就是拿来诛的么?总不能因为它作恶的原因,就不惩罚它了吧。”
温久冷静地开了口:“再可怜,她也杀了很多人。”
二人只是将地道打开,去引了人到了庙里。
姜瑶溪正准备回去,却被温久拉住。
“师姐还不肯走么?”
“什么?”姜瑶溪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师姐,鬼已经被捉了,该离开了。”
温久提醒道。
“小九,我们怎么也要和阿霁打声招呼再走吧,毕竟打扰了人家这么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姜瑶溪的眼神里分明就是不舍。
“师姐,我的那块玉佩,哪怕将他学堂的费全部算进去,也够他用半年了,而我们才借住了几宿,仁至义尽了。”
温久愈发觉得姜瑶溪不对,她们逗留太久了。
“小九你先回去吧,你尚在试炼不宜出来太久,我已经可以随意出入青云山,我在此处逗留一两天便回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