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官府的人,哪能听这姑娘的一面之词,不如大家一起去一趟,让官老爷一起评评理。”
萧若儿回头看向温久,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的笑。
“好啊,那就一起走一趟,不看着你们吃板子我还不太放心呢。”
林初霁看着萧若儿,脸上尽是宠溺。
这种官家小姐的魄力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而姜瑶溪此时正好看向了林初霁,眼里盛满了失望。
温久摸了摸袖子里的令牌。
谁还没有呢?
“连这种小事情都要闹到本官这里来么?”
堂上的官老爷将头上的乌纱帽扶正,嘴角还残留着一些食物碎末。
“伯父,我是若儿,这两日在此处游玩,竟遇上了一些蛮不讲理的人,非要抢若儿东西。”
“哦——这不是我萧大侄女嘛,你父亲近来身体可好?你爹呀就是劳苦功高,不出意外过不了几月又要往上升一升咯。”
温久默默叹了口气,这官老爷脸上就写着两个字:贪官。
“我爹也常说伯父您啊为民鞠躬尽瘁,想着早日与您一起共事呢。”
“哦对了,这位是我的未婚夫,林初霁,刚中的举子。”
萧若儿将林初霁推到身前,忙着做引荐。
那官老爷笑的跟朵一样,眼皮底下的褶皱都能夹死蚊子。
“哎呀世侄的大名这镇上也是传的人尽皆知,好好好,郎才女貌!”
说完这话,他转头看向温久和姜瑶溪,一脸的不满。
“你们可知你们抢的是谁的东西!”
“还不跪下道歉!求人家萧姑娘和林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姜瑶溪在听到萧若儿说到未婚夫三个字时脑子就已经散了。
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明明是他们抢我们的东西,大人这么能不问清楚就颠倒是非呢?”
“他们什么身份你们什么身份!还抢你们的东西呢?反咬一口!”
官老爷上下打量了姜瑶溪和温久一眼。
普通,太普通了。
“不就是一个举子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封侯拜相了呢?”
温久微微上前一步,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他们有权有势,我们又岂敢抢他们的东西?大人,是他们仗势欺人抢我们的东西比较合理吧。”
“阿霁哥哥以后可是要拜入温太傅门下的人,你们这些乡野村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温久看了眼趾高气昂的萧若儿,表情古怪。
“你什么眼神!”
萧若儿瞪着一旁的温久,脸上写满了警告。
“温太傅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吧。”
林初霁在此之前能不能拜入她爹爹的门下确实不知道,但从现在开始,是绝对不可能了。
“我们阿霁文采数一数二,若是去了京城,温太傅指不定还要求着我们阿霁去呢,日后还指望阿霁哥哥出人头地帮衬着他呢!”
温久可当真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愚不可及。
这一笑可就彻底惹怒了萧若儿。
“伯父!此女公然藐视我们,这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还未等那官老爷发话,温久拿出袖子里的令牌丢到了他手上。
“好好看看再说话。”
“什么东西竟敢拿来丢本官!”
他拿起令牌自己看了一眼,又揉了揉眼睛,一下子愣住了。
“大人,这个口脂本就是我们先要买的,可是这位姑娘不依不挠要和我们抢,甚至还报了官。”
“我自是相信大人会秉公处理,才来了这里。”
“若是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惩处我们,那我们就只好告上京城。”
温久扯了扯姜瑶溪的手。
姜瑶溪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转头看到了温久安抚的笑意。
“是是是!温姑娘说的是!”
刚刚还打算帮萧若儿教训温久和姜瑶溪的官老爷瞬间变了脸。
就差给温久跪下来了。
他拿到这块令牌便知道,林初霁的仕途大概要断了,这无论如何是走不远了。
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温”字。
又有京城的标识。
无人不知京中“温”姓高官不过两家。
哪一家他都惹不起。
“伯父,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
萧若儿看着眼前这人忽然转变的态度,心中觉得蹊跷。
“闭嘴吧你。”
刚刚还对萧若儿百般迁就追捧的官老爷就像换了一个人那般。
“凡事都讲个理,既是别人先看上的东西,就算今日是公主来了,也不能如你这般说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