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女鬼脸上的笑到底是没有挂住。
三人布阵,祭出手中符纸。
湖面上方出现了一个圆阵,温久有些吃力地念着咒语。
师兄妹里面,可就数她的道行最浅。
她屏息敛神,清除心中的所有杂念,只将所有意识灌到指尖。
果然有奇效!
那女鬼吃不住阵法迅速退回湖底,苏时面色凝重:“继续!”
姜瑶溪才刚要松口气又赶紧集中了精力,忽得水下似乎有什么开始翻涌,像是烧开了一般,发出了“咕咚咕咚”的响声,水鬼妄想破阵而出!
温久有些担心地看向苏时,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在空中画下了一道咒,乍一看没有半分灵力,却在最后一笔结束之时,整道符都闪着杏光。
她听泉真散人说过,捉鬼师的血画成的符纸对邪祟的杀伤力最大.
还未等水鬼钻出水面,那符纸像是被水中的力量牵引着一般,冲过法阵直直飞向水中的邪物。
湖面突然平静了下来.但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温久稍稍往前走了一步,耳边传来“嘭”的一声,飞溅的水带着腥臭味扑面而来。
三人避之不及
温久看着身上的黄色泥水,眼里透着难以置信。
这就是.盘踞在此处多年的百年水鬼的含腥量么.
“哈哈哈哈哈”不远处传来了嘲笑声:“虽然你们收服了这水鬼,但这幅样子可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姜瑶溪抹了一把脸,鼻息之间的味道更浓了。
她气不打一出来:“小鬼!如今可就我们知道你在此处,水鬼一除,其他人就再难发现这里,你是断断不可能去投胎了!”
小鬼顿时闭了嘴。
苏时看了眼那小鬼,如今她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你可知你生前杀了人,你不过五岁,就杀了三人。”
小鬼歪了歪头:“我五岁杀了三人,和五十岁杀了三人又有何不一样?不都杀了人么?”
养不教父之过,若说孙书言这般心性,难道与那孙老爷就没有半分关系么?
“若你活到五十岁,还指不定要死多少人,可是孙书言,很多人活了一辈子都不会杀一个人。”
并不是几岁杀了几个人的问题。
孙书言面上有些迷茫,“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就会是自己。”
“不是的,如果他们不死,你现在也还活着。你依旧是孙府的大小姐,而不是在此处投不了胎的小鬼。”
“可是娘亲明明说”
“你娘.与你一样,许多事情弄不明白便走错了路。下辈子你若还是投胎为人,记得要明辨是非对错。”
只是这下辈子,你未必能投胎做人。
苏时并未解开小鬼周围的禁制,此处有不少亡魂,怕她又出什么事,也怕别人出事。
“小九,辛苦江缺来此处接人吧。”
温久还在清除身上的异味,手上的符纸都不知用了多少个了。
听到大师兄的声音她赶紧点了点头,应道:“好。”
身后又有人经过:“赶紧走,这湖玄乎的很。”
“怎么玄乎?”同行的人有些好奇。
“这湖底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你看这湖面的颜色诶?怎么怎么与我那日看到的不一样?”
水鬼已灭,这湖的颜色自然就恢复了正常。
“赵老三,你到底在说什么?”
“啊不是这个湖.难道我看错了?”
“许是那日日头太大你看眼了!这湖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周围的味道也太大了点,我们赶紧走吧。”
二人匆匆忙忙地继续赶路了。
“我们也走吧。”
苏时看了看天色,再不走怕是真的要在这山上过夜了。
这两个师妹大概是难以忍受这身上的异味。
三人并肩走在这山路上,那棵歪脖子树面前出现了一道黑影,才片刻,他与那小鬼都不见了。
温久回头看了一眼,是那人。
“怎么了?”姜瑶溪顺着温久的视线看了过去,“是江缺啊,好久没见到他了。”
温久垂眸,原来他叫江缺啊。
可是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厌恶自己,是的,是厌恶。
姜瑶溪总是安慰她,江缺这个人就是一张死人脸,本来也就是个死人。
以后与他打交道的日子多了去了,若是每每都觉得他不好接近,日后做事可就麻烦了许多。
温久也想不通,姜瑶溪尚且耽误过他引渡,可自己连鬼都没有单独捉过,定是没有与他起过冲突。
不知他为何厌恶自己。
三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一处小镇。
“师姐,是不是因为我们是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