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眼底划过一丝慌乱:“什么毒药?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包袱,不是我的包袱,你这是想用毒药陷害我?”
沈嘉直接气笑了,“明明是你的包袱,你却反咬一口是我的,果然是老畜生生的小畜生。”
李三郎也不在乎沈嘉骂他,吊儿郎当的笑道:“快点把我放了,不然去到公堂上面我就要告你诬告,反正现在就你我两个人,谁都无法证明这个包袱是我的。”
沈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吗?那就试试看看。”随后‘啪啪’两下手掌。
沈浩搀扶着三叔公从小竹林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沈卓云和两个短工。
七叔公的脸色被怒气涨得通红,因为过于愤怒,身体微微颤抖着:“李三郎,你意欲投毒谋杀沈家,现在人脏并获,居然还敢倒打一耙,当真是恶毒至极。”
沈浩怕他气出什么事,一直在给他拍背顺气。
李三郎看见七叔公那一刹那,脸色变了变,随后便破罐子破摔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投毒了?什么人赃并获,我呸,你们都是与沈家交好的人,故意陷害我而已。”
沈卓云衣袖下双拳紧握,咯咯作响,一双被怒火灼红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声音冰冷彻骨:“希望你去到衙门也能这样颠倒是非黑白。”
“走。”沈嘉拖着李三郎往山下走,很快就引来了村里的人围观。
有人询问,沈浩便将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
村里出现了投毒这种事,大家连稻谷都不收了,纷纷要求一起去县城。
如此恶毒的行为,他们也怕啊,万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岂不是随时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七叔公大孙子赶一辆牛车,杨大壮赶一辆牛车,一群人浩浩荡荡跟在沈嘉和李三郎后面往县城走。
李虎一家自然也收到消息,杜氏想要出去理论,被李虎劝住,人脏并获,老三是彻底废了。
只要他不把他们牵扯出来,他就有办法保住他的命,大不了让他去别的地方隐姓埋名几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沈嘉拖着李三郎脚步走得飞快,李三郎跟不上她的脚步,一路上走得踉踉跄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到了县城都快成了一条被淹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县城里的人看见这一阵仗,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沈浩很好心的跟他们解释了一番。
大家一听,投毒?这还得了,然后队伍便越聚越大,加上县衙门口本就有一些人,竟被围得水泄不通。
蒙县令正在县衙里和师爷商议如何讨好新知府。
“咚咚咚”
“是谁在击鼓鸣冤?”蒙县令脸色不快。
“是北梨村的村民。”衙役进来禀报。
蒙县令背着手,踱着方步脸色阴沉的走进公堂。
看见下面跪着黑压压的人群,还有两个鹤立鸡群的站在那里,其中一个长得格外漂亮的小姑娘押着他那宠妾的哥哥,另一个长得丰神俊朗,气度不凡。
这是他宠妾的哥哥,他们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押着,这是一点都不顾及他的脸面?怒火从蒙县令心头窜起。
“啪”惊堂木重重拍下,蒙县令眼神不善的看着下面的沈嘉和沈卓云。
“堂下何人?竟敢藐视官威,见官不跪?来人,先将他们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县丞扫了一眼那个温润如玉,俊美非凡的男子,见他摇摇头,才默不吭声。
沈嘉不慌不忙,嘴角含笑,屈膝行礼,道:“大人见谅,不是小女子不想跪,是大师说过,小女子跪过的人活不过三天。小女子怕大师说的话要是成真,岂不是害了大人!大人,你确定要我跪吗?”
蒙县令脸色一寒,神情阴狠:“来人。”
“蒙县令好大的官威,小女听从大师的告戒,为了县令着想,没想到县令不但不领情,反而要杖责小女,嘉儿,还不快跪下。”沈卓云双手环胸,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
“好咧!”沈嘉作势就要跪下。
“慢着”蒙县令眸色深沉,脸色黑得像墨水一样,咬着牙说:“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本官素来怜香惜玉,今日便放过她一回,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沈嘉脸色骤冷,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沈卓云温文尔雅的表情下隐藏着愤怒,漆黑的眼眸浸满锋芒,犀利的看向蒙县令,不紧不慢道:“在下是景文五年的举人,不知道这个解释县令大人是否满意?”说完将自己的举人凭证拿了出来。
大周律规定,身上有功名的人可见官不跪。
衙役接过凭证交给蒙县令。
蒙县令接过打开一看,当看到上面的名字时,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随后眯着眼睛审视着沈卓云。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说道:“不知阁下为何击鼓鸣冤?”
沈卓云抱拳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