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妃你先冷静,这不还在商量,没定下来吗,知道你心疼她,但是也不能因为她生不出来就一直拖着不娶新人啊,这一辈人里就数千默后院最冷清,你也该少念些经书多为他操操心。”
“不必再说了,朕心里有数,开枝散叶是大事,万不可懈怠。”皇帝瞧了一眼路千默,突然话锋一转指向江可期,“江陌,你可有合适人选推荐?”
众人目光又纷纷投向端坐着竖着耳朵听的江可期。
“妾身觉得,应家大小姐应如安就不错,应小姐尚未婚配,知书达理又性格豪爽,且与王爷关系匪浅,是个不错的人选。”
江可期笑脸盈盈起身行礼,不紧不慢语气平缓,说完不动声色瞄了一眼段长初的反应,以段长初的脾气他一定不会让赐婚顺利进行。
“哦~应如安在哪了?”皇帝看向局促地站起身的应如安,略加思索满意地点了点头。
应将军如芒刺背如坐针毡,一入宫门深似海,福祸难测,多少人在争斗中不得好死他很清楚。他怎么舍得女儿嫁进去。
皇帝看向应如安眼神透着想继续了解的意愿,他正欲开口,忽地大殿之上传来呕吐之声,闻声望去,段长初手掌撑着桌子脸部红肿深深躬着背,看起来很是难受。
“怎么回事?”皇帝被扫了兴致,面色不悦地问道。
“回陛下,他是我的军师,我去看看。”焦急的应如安顿时转身向段长初跑去。
应如安扶起虚弱的段长初瞧见他的脸蓦然呆住,“长初,你的脸.......你吃了葡萄?”
“没注意,误食了。”段长初捂着胸口眉头皱成了“川”字,看起来痛苦不堪。
应如安想说他两句又憋了回去。
“我带你回去找大夫。”应如安眼中泛起一丝慌促,转头向皇帝解释,随后急不可待将段长初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段长初走出了大殿。
目送他们离开大殿,路千默的发声缓缓来迟,“回禀父皇,儿臣昨日不慎扯断江可期心爱的项链惹她气恼,故而她今日说了此话激儿臣,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江可期忽地后背一凉:这说的什么屁话,他不会想害我吧?
路千默继续说道:“儿臣与应小姐只是合作关系并无他意,儿臣与江可期新婚未久聚少离多,纳妾之事不急一时还求父皇不要勉强。”
皇帝气愤,瞪了旁边的江陌一眼,又瞧着路千默那副不愿妥协的表情,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高度,“不急一时?你若是让朕抱上孙子,朕又岂会着急一时?提了多少次你每次都找理由推脱,这一次纳妾之事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不娶也得娶。”
江可期看着路千默那副样子心慌的不行:他突然抽什么风,当众拂皇帝的面子不是让人难堪吗?
“儿臣不娶。”
他头虽低着,面上却无半分妥协之意,背挺的和他的态度一样坚定。
愤怒随着褶皱爬满了皇帝的脸,拳头捏得梆硬,“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王爷你先答应着,别犟了,陛下要发火了。”江可期额头冒出一滴冷汗,连忙扯了扯路千默的衣角。
“儿臣......”
江可期站起身噗通跪下猝然打断路千默,接着便听见她头重重磕在地板发出一声闷响,声音不大但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伏地卑微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请陛下放心,妾身绝对全力支持陛下的决定,一个月内保证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路千默望着她头上晃荡的珠翠眸色微闪,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倒是个懂事的孩子,起来吧。”皇帝斜眸冷淡地瞥了一眼,收回目光又落在路千默的脸上,“她都同意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路千默黑着脸弯腰抓住江可期的胳膊将她慢慢扶起,力气磕大了,站起身江可期依旧觉得头晕目眩。
她不敢轻举妄动反手紧紧抓住路千默的胳膊用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她把声音压的极低向路千默乞求:“王爷我求你了,你别犟了,求你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
路千默听见江可期的话眼眸再次闪动,也不说同意,但终于肯坐下了,江可期心有余悸长舒了一口气。
“陛下你瞧千默也默认了,今天是个好日子,阿沁最近新排了一支舞臣妾把她叫上来给大家助助兴,陛下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好好看看阿沁跳的如何?”
皇后这边劝,丽妃那边也没闲着撒撒娇拉着皇帝坐下很快就把他脸上的阴霾给扫了下去。
宴会上嘉奖了许多功臣,其中就包括应如安的父亲应孝忠,瞧他脸色也不是很好盯着江可期的眼神里带着轻蔑的敌意,谁会对想拉自己女儿下水的人有好脸色?
宴席散场,路千默被单独留下谈话,江可期率先独自出宫去坐马车,路上正巧遇到了趾高气昂的端文郡主。
“嚣张啊,你怎么不嚣张了?话说的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