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墙壁,江阳听到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咀嚼声!
什么鬼?这两人真会玩啊!
完事就完事吧,还莫名其妙的惨叫一声,事后贤者模式的时候吃东西……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隔壁的动静传出之后,房门内外一片寂静。
尽管瘆人的敲门声再未响起,可一种不详的预感,却始终盘旋在江阳心头,久久无法挥去。
即便门外没了动静,可谨慎的江阳却依旧趴在墙上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连江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之时,一道黑漆漆的身影,突然趴在了他房间的大门上,似乎想要透过特殊处理的窗棂纸,一窥房内究竟。
可任凭来人使出万般手段,他的视线却始终无法穿过那一层薄薄的窗棂纸。
“怎么样,那小子还在房间里吗?”
“不好说……”
听着门外的窃窃私语声,江阳心里一片冰冷,莫非天要亡我?
可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袭白衣的身影,竟扭曲着从他房内的窗户钻了进来。
冷风袭来,江阳打了个哆嗦。
哪来的风?自己睡觉前明明把窗户关上了啊!
余光下意识向身后瞥去,可这一看,江阳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己房间里,居然凭空冒出了一个人!或者说……那真的是人吗?
江阳想跑,可他的肢体却好似灌了铅般沉重无比,即便是想要动一下,那都是奢望。
前有狼,后有虎,这是前所未有的绝杀死境!
绝望的情绪,几乎在瞬间便吞噬了所有,强烈的求生欲刺激下,江阳一狠心咬破了舌尖,前所未有的刺痛感,让他大脑瞬间清明。
或许,也唯有驱狼吞虎,才能求得一丝生机。
看不清样貌的白衣身影临近刹那,江阳挣脱桎梏,猛然转身,口中殷红的舌尖精血,直挺挺的喷至白衣之上。
“嘶……”
痛苦的嘶声响起,门内门外几人表情各异。
“这是…隔壁那个寡妇的声音!侯胜平多半是色令智昏,所以着了道,看来自己是指望不上他了……”
“里面有人!那小子没走!”
虽然女鬼猝不及防之下,被江阳的舌尖精血所伤,但这种程度的攻击,并没有给它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彻底激怒了它!
披头散发的女鬼,浑身被惊人的杀意缠绕,那双猩红的眸子,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江阳,一旦江阳有所动作,必将会遭到迎头痛击!
眼看女鬼离自己愈来愈近,而门外的几个家伙,却迟迟没有动手的意思,江阳心中煎熬无比。
情急之下,计上心头。
“小妞,钱我有的是,只要你今儿从了我,这张地契和我手头的银票,就是你的了!”
果不其然,江阳话音刚落,门外的几个家伙就坐不住了。
白日里,那个穿着人模狗样的锦袍壮汉一马当先,“啪”的一脚蹬开房门,几人当即鱼贯而入!
但,下一刻……
锦袍壮汉:?
房间里怎么有两个人?
白衣女鬼:?
竟然还有额外的收获!
场面陷入诡异的僵持,被夹在中间的江阳,属实是有苦难言。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可经不起什么折腾。
察觉到女鬼的蠢蠢欲动,江阳明白,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而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就应在了锦袍大汉几人身上。
趁着夜色,几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江阳心一横,掏出自己为数不多的银票,在几人面前一晃而过,随后,便将银票塞入荷包,甩到了女鬼跟前。
看着对于银票无动于衷的锦袍大汉,江阳知道,这家伙多半是为了那张地契而来!
反应过来的江阳,从胸前衣物夹层中抽出地契,果断甩了出去。
月光下,除了地契外,满是散落在地的银票。
而眼尖的锦袍大汉,一眼就辨别出了地契的真伪,眼疾手快的他当即屈身前冲,一把抓向地契,而江阳也藉此顺势拉开了身位。
在他看来,一个躲在江阳身后,看不清面貌的弱女子能有什么威胁?
看到锦袍大汉的动作后,其余几人也反应了过来。
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在见财起意的途中,偶然碰到了对地契念念不忘的锦袍大汉。
锦袍大汉提议各取所需,两方人马一拍即合。
在锦袍大汉冲向地契的瞬间,原本因为人数过多,血气浓郁,而略有忌惮的女鬼,不再踌躇不决。
只见她森然一笑,两只惨白的手掌,猛然抓向几名跑至她身边抢荷包的倒霉鬼。
局势,一触即发!
面对女鬼的悍然出手,一个刚刚抢到荷包,还顾不上欣喜的倒霉鬼,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其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可不论他如何挣扎,都丝毫挣脱不开女鬼那双好似铁箍般的手。
在其余几人惊骇的眼神中,倒霉男子的面容瞬间狰狞,瞪得老大的双目中,瞳孔渐渐涣散。
不过一愣神的功夫,倒霉男子便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