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江阳身前的酒碗,迦摩一饮而尽,丝毫没有见外之意。
江阳:?
男女授受不亲,你礼貌吗?
与江阳奇怪的眼神对上,迦摩登时会错了意,她道:“公子,何故如此小气?一碗酒水罢了,可是迦摩喝不得?”
虽然这女人来历不明,可架不住人家生的好看啊,何况,眼下吃亏的貌似并不是我?
江阳如是想到。
基于此,江阳旋即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
“那又是何故?竟让公子以如此眼神看小女子……”
正当江阳思忖着,如何才能甩开迦摩之际,身后却兀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弥陀佛。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卧槽!除去迦摩外,这老和尚居然也跟着来了!
一想到老和尚那手令人防不胜防的幻术,江阳不免有些蛋疼。
这种对男人来说,堪比心理阉割的变态手段,也唯有佛门之人,才施展的如此顺手了罢!
自己莫非是唐僧转世么,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往自个儿身边凑!
……
窗外,远方酒楼处。
一个脾气看起来就极为暴躁,急欲在妹子面前表现的壮汉,一把将灰衣男子提到身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
直到灰衣男子被壮汉锤的鼻青脸肿,梨花带雨的卖酒女,这才停止了哭泣。
在众人簇拥下,卖酒女向自家酒楼走去,并对悍然出手的壮汉连连道谢。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的缘故,江阳依稀看到,在众人离开那座名为当垆酒家的酒楼时,卖酒女的脸上竟有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闪过。
这个女人……
“客官,可要来点吃食?”
店小二的问询声响起,江阳先是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和尚。
老和尚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老衲并不忌口,施主且点便是,毋须询问老衲的意见。”
江阳:?
好家伙,感情弄了半天,你原来是这样的和尚!
老和尚得道高僧的形象,就此在江阳心中彻底崩塌。
……
且说,因为心中贪欲,而挨了一顿胖揍的灰衣男子李月歌。
自知丢了人,所以在灰溜溜的离开当垆酒家后,一路上他皆是掩面而行,口中更是连声谩骂着卖酒女与那名多管闲事的大汉。
走着走着,他身后的小巷子中,突然传出了一女子的声音。
“郎君,可有水乎?”
原本,心情烦闷的李月歌并无搭理她的意思,可架不住巷中女子接连的问询。
心烦意乱之下,他当即回头,正欲出声谩骂时,他却赫然发现,这个在巷中求水的女子,居然生的如此美艳不可方物。
“水?那自是有的!姑娘且随我来!”
……
“客官……今日店内牛肉告罄,不知可否换些吃食……”
看着坐在酒桌上大快朵颐的假和尚,店小二一脸震惊。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这假和尚便清空了今日店内所有的牛肉库存,即便说其是饭桶,恐怕也毫不为过。
甚至,连和尚身旁那名青衫女子的饭量,也远非常人可及……
看着江阳手中仅存的几张银票,店小二都忍不住替他捏了把汗。
“大师,还要否?”
老和尚闻言,一脸正色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已经饱了。
江阳:这最后两张银票,可算是保住了!不然今晚……自己怕是得睡大街!
天色渐晚,酒楼中的食客几已散尽,故,闲下来的店小二,在江阳的盛情相邀下,酌了碗酒,坐在酒桌上与三人共饮。
“店家,不知那家当垆酒家的生意,为何如此之好?”
因酒过三巡,桌上莫名有些冷场的缘故,江阳随口扯了个话题。
“客官,此事说来话长,他人兴许不知,可这事儿我却略有所闻。”
几碗酒下肚,面色微红的店小二顺口接过了话题。
“客官有所不知,我年幼时,曾听家中老人说过,此地原先并非唤作当垆……”
“……”
借着酒劲,店小二足足说了半晌,这才将他所知之事,给说了个明白。
当垆小镇,原名夜归。
百多年前,皇朝与蛮国开战,夜归作为皇朝北方的枢纽,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因北地战事吃紧,夜归小镇的人多有奔赴前线者,独留妇孺老幼坐镇后方。
当年一战,皇朝与蛮国足足打了二十年有余,战死沙场的士卒更是远超百万之数。
战争结束后,北地那方沉尸百万的战场,夜夜皆有鬼哭神嚎声传出。
入夜,战场附近万里,更是有万千阴卒过境,鏖战于野。
因不堪其扰,北地诸镇多有搬迁之举,后有高人上书皇朝,言明若是不及时清理战场,一旦这些无家可归的阴卒生变,恐后患无穷。
最终,大夏皇朝派出上千得道修士,在数名陆地神仙的带领下,进驻北地,日夜接引大夏战死沙场士卒,所化成的阴卒归家。
经过修士的疏导,这些亡者纷纷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