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尊大神都没有请动,江阳不得不硬着头皮,孤身下楼。
坐在柜台前,打着瞌睡的店小二听见开门声,顿时猛然惊醒,看到是江阳后,他小声的询问道:“客官,这么晚了,不知你要去何处?”
江阳拔出门栓,回答道:“吾去当垆酒家有急事要办!”
许是吃了江阳两杯酒的缘故,店小二好心提醒道:“客官可还记得白日里我所言之事?雨夜……还是莫要出门了!有事不妨明日再说……”
可任凭店小二好说歹说,铁了心要去看看当垆酒家的江阳,最终还是走出了酒楼。
江阳前脚刚踏出福来酒楼,迦摩和老和尚后脚便跟了出来。
两人在楼道中撞了个对面,迦摩一改白日之态,口中冷笑一声,道:“假和尚!你果然是在装睡!”
老和尚闻言,双眼微微眯起,随即不甘示弱的回道:“妖女,你不同样如此?”
“说吧,为何一直跟着江阳!”
“小施主观之面善,一看便与我佛有缘,老衲跟着他…与你何干?倒是妖女你,不思早日去往地府投胎,为何逗留人间?”
“呵,好一个恶毒的假和尚!”
……
当垆酒家离福来酒楼并不远,不过三五分钟的功夫,江阳便来到了当垆酒家门口。
望着当垆酒家敞开的大门,江阳一咬牙,走了进去。
为了任务,拼了!
弗一走进灯火通明的当垆酒家,江阳便莫名感到不适。
明明是夏夜,可这座酒楼中的温度却低的如同冰窖,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怪味,更是令人闻之作呕。
江阳望了一圈,也没在店里看到一个活人。
正当江阳疑惑白日里的卖酒女去了何处时,一道弓着背的身影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么晚了,客官可是要住店?”
沙哑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吓得江阳猛然一激灵。
江阳当即回头看去,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
mlgb,吓死我了!
确定老妪是活人后,江阳心中当即松了口气,他面色幽怨的道:“婆婆……这深更半夜的,您这突然出现,是真的怪吓人的……”
闻言,老妪轻笑一声,道:“嗬嗬……小郎君,要我说,你这胆气是真不咋地,婆婆我当年可是……”
老妪虽然年岁已高,但却十分健谈,硬是拉着江阳扯了半天。
熟络一些后,江阳决定直奔主题,却听他道:“婆婆,想必,白日里那位卖酒的姑娘,便是您老的女儿吧?”
老妪面色疑惑的看着江阳,问道:“卖酒姑娘?”
见状,江阳不由怔了怔,随后微微点头,道:“是啊,就是白日里那个穿着大红霓裳的那位姑娘!”
老妪面色微变,口中喃喃道:“大红霓裳……”
“你且将她的容貌装束,细细与老身说一遍!”
看着老妪阴晴不定的面色,江阳有些懵了,什么意思?莫非……白日里那个卖酒女,不是这老妪的女儿?那她会是谁!?
把卖酒女的样貌特征仔细形容了一遍后,老妪浑浊的双目瞬间瞪得老大,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江阳,此刻心中直打鼓。
良久,老妪才幽幽说道:“小郎君,你口中那个穿着大红霓裳的卖酒姑娘……多半是老身已经故去多年的女儿……”
江阳顿时惊呼道:“什么?她已经死了!?”
老妪并没有责怪江阳的一惊一乍,她缓缓点了点头,面色沧桑的说道:“是啊,三十多年前……”
听完老妪的话,江阳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依老妪所言,白日里那名红衣卖酒女名唤洛爻,正是她的女儿。
三十多年前……
一员外之子,恰逢路过当垆,一见生的花容月貌的洛爻,便起了让她陪酒的心思。
洛爻试图拒绝,可谁曾想,那员外之子仗着自家家世显赫,且当时洛爻家中无有长者在,于是蛮横的想要一亲芳泽。
这一幕,却恰巧被扫墓归来的老妪看见。
为此,老妪在事后狠狠的责备了洛爻一番。
许是洛爻面薄,这事发生没多久,她便悒怏而死,距今已有三十余年!
这么说来,白日里自己所见的洛爻,很可能不是人,而是洛爻的亡魂!?
可整个当垆小镇上,那么多人都接触过洛爻,却无有一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又作何解释?
且观那洛爻和小镇之人熟络的模样,分明不止相处了一朝一夕!
这又作何解释!?
md…这个老妪……想来多半也有问题!
江阳不动声色的向大门退了几步,直到自己与老妪之间有了较大的距离,他才接着问道:“婆婆,依你所言,那白日里,为何我光见洛爻,却不见你?”
看着江阳铁青的面色,老妪并未多言,她道:“傻孩子,你且不妨去邻里八乡打听一下,谁不知老婆子我一般雨夜才会至此经营酒楼?”
夜间才会营业……可自己分明记得,白日里这家酒楼也开着啊!
而且,在昨日自己和福来酒楼店小二的交谈中,自己还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