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映衬出一片金黄。叶清栩独自站在窗棂前，眺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叶暄妍出生时，他答应过白云瑶，要好好照顾叶暄妍，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不喜欢的事，可如今，为了势力，他却不得不将嫁给季雾荇，这让他感到愧疚和无奈。
“徐良——”叶清栩对着殿外开口，“吩咐一下，今晚去华瑶宫用膳……”
“是——”徐公公许是已经习惯了，有条不紊地出了殿门。
叶清栩沉思许久，才迈出殿门，朝华瑶宫走去，华瑶宫就建在皇帝寝殿旁边，走几步路就到了。
皇帝踏入华瑶宫，宫人们纷纷行礼，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免礼。他径直走向宫殿内，看到贵妃正坐在椅子上，手持茶杯，轻轻吹着热茶，眼神却冷冷淡淡，没有一丝笑意。
自从白云瑶入这宫中，向来是这样，从不言笑，只有对待叶暄妍这个女儿时，才会有笑容。
看见叶清栩的到来，白云瑶习以为常，放下茶盏，向他欠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语气冷漠，这一句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年，却总是同样的语气。
叶清栩不禁觉得心脏一疼，想必白云瑶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吧？
“瑶儿快起来，朕说过，你不用向朕请安的……”叶清栩一脸心疼的伸手想要扶起白云瑶。
白云瑶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他的手，自己站起身来，“陛下，臣妾不能坏了规矩，不然皇后娘娘又该烦心了……”
叶清栩生气地说道，“她烦心……朕倒要看看她有多烦心，烦心每天想着要如何找你麻烦吗？”他的目光落在白云瑶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皇后是如何针对白云瑶，他不是不知道。但他就是看不得从前白云瑶多么骄傲的一个女子，如今却在皇后面前忍气吞声。
白云瑶仍是语气淡淡，一副疏离的模样，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陛下说笑了，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是众嫔妃的表率，皇后娘娘如何做自是有她的考量……”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叶清栩心中一痛，看着白云瑶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他突然想起了曾经的白云瑶，那个骄傲而自信的女子，而如今，她却变得如此消瘦，如此憔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
“瑶儿，你……”叶清栩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白云瑶打断了。
“陛下，臣妾有些累了，就不陪陛下用晚膳了，陛下请自便……”白云瑶微微欠身，转身刚要离开大厅。
“瑶儿，你还在恨朕吗？”叶清栩问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无奈。
白云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她的眼神依旧冷漠，没有一丝波澜。“恨？陛下，您太高估臣妾了。臣妾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叶清栩听了，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白云瑶并没有原谅他，她对他已经彻底死心了。
“瑶儿，对不起……”
白云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她对叶清栩的感情，爱也好，恨也罢，已经在这囚笼般的宫中岁月里，渐渐磨灭了。
“瑶儿，你先坐下，朕今日来是想跟你商议一下妍儿的婚事……”叶清栩自然的坐到殿中主位上，端起白云瑶刚刚饮的茶盏，观察着她的神情。
“陛下，妍儿尚未及笄，婚事为时过早了些……”果然，白云瑶在听到女儿的名字，下意识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同时她也警惕了起来。
“妍儿还有两年就及笄了，朕想先为她定下夫婿人选，两年后直接大婚……”叶清栩放下茶盏，抬头看着仍在殿中站着的白云瑶。
“臣妾斗胆，询问陛下，人选是……”以白云瑶对叶清栩的了解，儿女婚事不过是他掌握权力的方式，但她仍抱有一丝侥幸。
“季雾荇——”叶清栩说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万万不可——”白云瑶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脱口而出。
“为何不可？”叶清栩语气质疑，难道就连整日待在宫墙里的白云瑶也知道季雾荇？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云瑶噗通一声跪在了叶清栩的面前，她的语气诚恳而急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下来。她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不敢直视叶清栩的眼睛，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淡定。
“季公子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嫡子，自是才貌双全，不知都城多少大户的小姐都为之倾慕，妍儿自幼调皮，属实是配不上季公子……”
叶清栩看着她下跪的动作，眉头紧锁，想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朕与你的女儿，是堂堂落国的长公主，岂会配不上一个小小礼部尚书之子——”叶清栩语气坚定。
“陛下——妍儿并不喜欢季公子，您强行将他俩凑在一起，不是毁了两个孩子的幸福？”说到这里，白云瑶显然语气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