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陈雨润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抛弃柳如酥,任由他在自己身边呆了三年。
除开半年一次的易感期,陈雨润几乎不愿跟他有更多的温存,夜里每次办案回来,只是在他身上发泄多余的精力,掰过他的脸看他噙着泪水求饶,然后愈发凶狠的动作。
日子一长,柳如酥仿佛产生了这栋别墅不是陈雨润的家,自己也不是他明面上的妻子,只是一个酒店里恬不知耻伺候男人的玩物罢了。
柳如酥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陈雨润给了自己钱,带给他之前从未体会过的富裕生活,而自己本就带着目的接近他,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陪他睡,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们的相遇本就是一场阴谋,三年的博弈,总有一个人要付出血的代价,难道沾染上自己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爱意,结局就能改变吗?
柳如酥知道自己不能奢望太多,所以联盟交给自己的任务,他也是一刻不停的努力完成。
他的母亲死于陈雨润见死不救的冷漠,隔了这层血仇,他俩之间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要么,他扳倒陈雨润,看着这个在其位不谋其职的混蛋身败名裂;要么,陈雨润发现他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间谍,将他折磨致死。
就这么简单。
每次他被陈雨润按在床上毫无节制的索取,不懂怜惜地在自己洁白的身体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都会让他想起母亲被肉食系alpha接连蹂躏致死的场景。
他当时明明可以救他们于水火,只要简简单单一句呵斥,母亲就不会死。
所以他恨,恨不得想要将陈雨润剥皮折骨,啖其血肉。
可当他易感期温温柔柔地抱着自己,说着会让柳如酥脸红心跳的情话,带他去旅游,看日落晚霞,在摩天轮上红着脸表白,举着四指认真的说今后只爱自己一人。
他又爱了,爱的义无反顾、难以自拔,想把心都交给这个人。
柳如酥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怎么会有人矛盾成这样?
夜里,在餐桌前等了许久的柳如酥终于明白,陈雨润不回来吃饭了。
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精心做好的饭菜倒掉,再看看联盟发来的消息,不知多少次潜入陈雨润书房传输文件。
这些都是陈雨润残害草食系omega、包庇肉食系alpha罪行证据,等积累到足够多时,铁证如山下,就有希望可以动摇陈雨润警视厅厅长的地位,再不济,也能引起社会动乱,让草食系omega的呼声被更多人听见。
柳如酥觉得如果能给死去的母亲和受难的同胞争取一丝公道,那么这三年受的所有委屈就很值。
只是,真的好累。
柳如酥洗了个澡,裹着充满陈雨润信息素的宽大睡饱缩在床的一角,一遍遍地看手机,希望陈雨润能给自己回个信息。
可聊天框一直安安静静,停留在他发的那一大段文字上。
柳如酥有些委屈地想,哪怕回个表情也好啊……
坚持到凌晨一点,他终于是疲惫不堪的睡着了。
半夜,柳如酥迷迷糊糊地感觉什么东西趴在自己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微微睁眼,熟悉的龙涎香信息素顿时充满整个鼻腔,陈雨润正就着他睡着的姿势耕耘。
柳如酥不堪重负,连忙伸出手来推他,可却被陈雨润冷冷的眼神吓得住了手,霎时红了眼眶。
“唔,哥哥,你去哪里了……”
陈雨润不在易感期时,做亲密之事从不愿与他多废话,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加班”。
柳如酥被他顶的七荤八素,恍惚间闻到了一缕玫瑰香。
这不是属于陈雨润的信息素,应该是某个omega的。
他另寻新欢了吗……
看着他微微皱眉,陈雨润很不高兴,他最喜欢柳如酥笑起来或者哭起来的模样,却不爱看他皱着眉一脸忧愁,惩罚似的掰过他的脸就吻上去,撬开贝齿,肆意掠夺。
终于,陈雨润不知节制的第几次释放在他体内,一如既往地不抽身离开,餍足地把头埋进他的柔软的胸膛,柳如酥精疲力尽,抱着他低低啜泣。
“哥哥,你真的爱我吗……”
陈雨润没有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柳如酥竟然还庆幸他说的不是“不爱”。
陈雨润真是只狡猾的老虎,柳如酥有些时候总在想,如果他不对自己好,不让他动心,就单单一味索取,应该很快会把自己的喜欢耗尽。
可偏偏他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惹得柳如酥左右摇摆,深陷其中。
陈雨润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停下了动作,问道:“你怎么了?”
柳如酥摇摇头,将他抱得更紧,“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陈雨润顿了顿,“在家无聊了吗?”
柳如酥歪着脑袋想了想,“是很无聊呢。”
陈雨润摸摸他的头,“我这几天都加班,你自己找点事情做。”
柳如酥一双长长的耳朵在脑后打转转,说是加班,应该是陪那个玫瑰香信息素的omega去了吧。
他跟那个omega做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