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碧殿内寝里,慕洛尘缓缓的睁开双眼,侧头一看金舒婉躺在旁边,轻撩起被褥往下看去上身都已褪去衣衫赤裸的躺在一处。
只见轻罗带领一众侍女由外而入,站在原地隔着一层纱幔俯身一礼。慕洛尘缓缓起身觉得头还有些微疼,已经大约忘记昨夜之事,他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处。金舒婉此刻睁开双眼,眼中流露出无比满足的神情,娇羞地轻声唤了一声:“圣上……”
慕洛尘没有理她穿好玄黑色交领中衣,黑色下身素袴。迟疑一会别过头去心里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带着怒气不禁懊悔不已。
下了床榻,轻罗亲自从侍女托盘上拿来码放整齐的对襟衬袍衣衫为慕洛尘穿上,不时抬头用余光看着,怕他发现什么。
穿戴好后慕洛尘从身上拽下刚刚系好的良玉祥云琮岚佩,走向金舒婉面前扔了过去,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此地。
金舒婉拾起被褥上那白色带有斑驳点翠的玉佩,双手捧着放在胸前,顿时想入非非起来轻声呢喃道:“看来圣上与我,经过昨夜的肌肤之亲后更加心爱与我,轻罗你看这是圣上留下的贴身玉佩。”
轻罗在旁感觉大事不妙,刚才在为慕洛尘穿衣之时她看到那厌弃的神情,到离开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反而扔了玉佩给金舒婉。轻罗心里料到慕洛尘从此不会在恩宠于她,眼神有看向床榻上拿着玉佩傻乐的金舒婉,瞬间犯愁起来很是无奈。
“轻罗,轻罗。”金舒婉唤着打断了她的思绪,回过神来撩开纱帘走上前去:“你快去找一件薄纱蝉衣,我去清晖殿附近走走。”
“是。”轻罗走到柜前拿了一套齐胸长襦裙伺候她穿上,又为她梳了发髻戴上钗环后,二人离开了绮碧殿。
陈姝宁恰巧从清晖殿出来,刚走到殿门前。金舒婉昂首阔步的走了过来,她看到不远处的陈姝宁想到昨夜慕洛尘口中叫着的她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装作故意没看到声音扬了起来:“轻罗,昨夜圣上临幸于我,还千叮万嘱让我为他诞育皇子。圣上还说我这腰身倒不如陈良娣纤细,就适合生育子嗣。”
“才人,悄声些。这也太张扬了!”轻罗跟在她后面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怕什么?前几日那琵琶声吵的人头疼,最近总算消停了些。清晖殿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看来圣上对陈良娣的心思也不过如此。”金舒婉故意提高声音脸上露出高傲的神情。
这些话陈姝宁听到耳朵里,准备转身避开金舒婉,谁料她冲着自己走了过来,得意洋洋的勾唇一笑:“哎呀,陈妹妹在这呢。真是抱歉,我没看到你。”
“给金才人请安!”陈姝宁面无表情俯身一礼。
“妹妹快别多礼了!”金舒婉连忙上前假意般拉着她的手亲热起来,打定主意继续说道:“陈妹妹,你我同时入宫又分到一处,本应该互相照顾才是。姐姐刚才那话属于无心之谈,望妹妹别往心里去。”
陈姝宁本不想跟她纠缠,抽出自己的手低头恭敬的答道:“金才人多虑了,您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
见她从自己手中抽出手拒绝着自己的热情,尴尬一笑计上心头准备羞辱陈姝宁一番:“这也奇怪了,许美人生育了皇八子,薄昭容也已经身怀子嗣,我这呢也即将结果。怎的陈良娣这还是完璧之身?我劝你不要一天在诗书字画上钻研,要想办法讨得圣上的欢心。今后若有个一儿半女的也不至于被人笑话,进宫数年还是女儿身,那时候陈良娣怕哭都没有眼泪。”
陈姝宁知道金舒婉是什么样的性格,这番话无非就是刺激下自己,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陈姝宁忍辱不惊只是淡淡一笑:“金才人的话受教了。我那还有些事,如才人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告退了。”
金舒婉见如此她也没回应,觉得了然无趣,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去吧去吧!”
陈姝宁俯身施礼便转身往其他方向而去。
金舒婉见她离去站在原地转头吩咐轻罗,低声道:“明天开始给我找个御医前来把脉,我要第一时间诊断出喜脉来。”
“才人,这才第二日你这也太着急了些。”轻罗听她的话不可思议睁大了双眼看着。
“让你去你就去,你不是说那凤翎丸可保我一次就中嘛,还费那么多话干什么。”金舒婉有些生气呵斥着。
“是,奴婢记下了!”轻罗听她此话无法反驳只得低声应答道。
陈姝宁走不远吩咐身边的丫鬟女使退下,自己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散步。也不知道来到何处,假山的后面有两个嬷嬷正在闲聊,她停下脚步驻足十分感兴趣的听着。
孙嬷嬷瞅了瞅四周见无人轻声道:“哎,李姐姐你当差可遇到什么有趣事,给我讲讲解解闷。”
李嬷嬷闲来无事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那我就给你说说前几个月的事。”
孙嬷嬷瞬间来了兴趣,随意倚靠在假山上饶有兴趣的听她说着。
“我那天也是听司寝司的女使说的,圣上宠幸妃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