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呀,自己一个人噻?”
红姐是渝庆人,操着一口辣酥酥的口音跟西装美人搭讪。
西装美人很高冷,看不上红姐这种混迹风尘的女子。
红姐也不在意,娇笑道:
“那边有个老板想请妹妹喝一杯酒,赏个脸噻。”
这西装美人正是魏娜,她瞥了一眼孟兴,有几分厌恶。
这种富二代公子哥她是看不上眼的,几次拒绝却换来红姐的软磨硬泡。
魏娜生怕这个骚娘们没完没了的纠缠会影响了自己今晚的计划,皱眉走到孟兴旁边坐下。
令她没想到的是,孟兴竟然没有搭讪,只是安静地小口品着小麦酒。
魏娜职业病犯了,扫了孟兴一眼。
眼神中露出讥讽之色,小麦酒讲究的大口爽感,孟兴喝的太做作了。
“欲擒故纵?幼稚的把戏。”
魏娜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看着舞池里疯狂的男男女女。
孟兴微微瞄了魏娜一眼,已经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南海市接近权利巅峰的女人,总局局长。
他看了一眼手表,计算了下时间,终于开始搭话:
“你跟普通女人不一样,很特别。”
孟兴要做的,是拖延时间。
魏娜好笑道:
“那你说我是哪种女人?”
孟兴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烈酒一般的女人。”
这霸总似的话让魏娜一阵反胃,她略带讥讽道:
“拿酒比女人?你连酒都不会喝,小麦酒不是这样喝的。”
孟兴摇摇头:
“这可是最烈的酒了,自然要好生品尝。”
魏娜觉得孟兴在故弄玄虚:
“十八度的酒,哪里烈了?”
孟兴饮下半杯道:
“有故事的就是烈酒。”
魏娜觉得孟兴要开始一些泡妞的把戏了,摇头笑了笑:
“愿闻其详。”
孟兴问到:
“老城区居民一年赚的钱还不如上位者一天拿到的多。
这小麦酒里苦涩的味道,大概像极了老城区居民的故事了吧。”
魏娜眼神里带着些嘲弄。
这句话在身居高位的她听起来,就是底层人民懦弱且无用的吐槽。
这种比喻只会让她觉得孟兴文化水平不高。
突袭检查也不急于一时,倒是有点时间和孟兴掰扯下。
她从自己局长的角度出发,说道:
“我可没觉得他们有多苦,上位者虽然拿的多,也承担了相应的义务不是么?
你要知道,没有高层的庇佑,这些人连饭都吃不上。”
孟兴举起了手里的小麦酒:
“你知道小麦酒是怎么做的么?”
魏娜自小就生活在蜜罐里,哪里知道这种粗糙的事儿?
她笑了笑:“请继续。”
孟兴摇晃着手里半杯小麦酒:
“麦苗需要浸泡,待它们发芽后,拿到太阳底下。
人们会在室外为麦苗做一个塑料大棚,遮风挡雨。
三天后,就可以收割麦芽酿酒。
麦苗还会继续生长,可惜永远都长不大,因为总有一把镰刀等着收割他们。
老城区居民像不像小麦苗,上位者算不算镰刀?
你说,我手里这杯麦芽酿的酒还够不够烈?”
魏娜眉头一下子就皱在一起,这段话很疯狂也很邪性。
按照鬼王面具人的说法,他把上位者比喻成屠夫。
老百姓就是猪?
生下一批批猪仔后,年猪就要接受端上桌的结局。
而它们的孩子周而复始它们的一生?
魏娜下意识反驳道: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
孟兴喝下一口酒,幽幽道:
“老城区的居民到穷死还在以为自己不够努力。
他们本应像秋季的金黄色遍布田野。
从来没人告诉他们,他们不管怎样努力都长不大的。
因为上头的镰刀连他们下一代是怎么吃法都想好了。
以至于新城区权贵吃得脑子都是肥肠。”
魏娜作为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被如此披露,脸上有些挂不住。
明明是a阶八段灵性的强者,却无法还击。
这哪里是说烈酒?
这是借着烈酒吐槽这个社会两极分化的牢骚。
有这么跟美女聊天的?
魏娜脸色有点难看:
“你在酒吧就给女人讲这种故事?”
孟兴偷瞄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