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前一晚,姜柚回家和家人告了个别,没提实验体的事,只说出个秘密任务。
姜爸爸姜敬廷是个寡言少语的斯文男人,全身心都奉献给科研事业的知识分子,情商不怎么高,和原身的关系不算亲密。
听姜柚说完后,也只是点了点头,称实验室还有事,就出门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微微亮。
姜柚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力道放得很轻,断断续续的。
姜柚的眼皮刚微微一动,耳朵就被捂住了。
阿玄睁开眼,温柔地拍了拍姜柚的背,把她哄得又睡过去后,才爬起来打开了门。
姜敬廷提着一个黑色箱子站在门口,在脑子里打了一路的草稿,要交代姜柚的话都到嘴边上了,却在看见开门的是个男人后,全部堵住了。
瞳孔放大的姜敬廷:你谁???
眼前的男人长着一张稠丽惊艳的脸,头发、眉毛、睫毛都是白色的,眼眸似深海最澄澈的一抹幽蓝,简单的白色长袖和长裤,被他高大挺拔的身材衬得极为矜贵。
但是对姜敬廷来说,这男人长得再漂亮,也掩盖不了他大清早在自己闺女房间里的事实!
阿玄握着门把手,垂眸看着眼前的人:“你是?”
好脾气了半辈子的姜敬廷差点没忍住爆粗口,他压了压火气,越看这张好看的脸越不顺眼:“我是姜柚她爸,你是哪位?”
虽然阿玄对家庭关系没有多大的概念,但在这一瞬间,他的脑子突然闪过无数看过的书,然后摆出了一个极为正确的态度。
他的气质忽然变得成熟起来,很有礼貌地说道:“伯父好,我是柚柚的男朋友,我叫阿玄。”
“总是听柚柚提起您,她说您是位很杰出的科学家,我一直想找机会拜访您。”
姜敬廷一顿,轻声问道:“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当然。”阿玄卖了一个乖,笑着说:“她一直以您为荣。”
姜敬廷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他的表情有些小窃喜,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了阿玄:“这些是我给她准备的一些东西,麻烦你转交给她吧,让她在外照顾好自己。”
“您放心。”阿玄笑着接过,认真地承诺道:“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突然看他顺眼的姜敬廷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小伙子。”
姜敬廷不怎么会说话,交代了这两句后就转身走了,一直走出很远才忽然反应过来,重要问题自己好像一个没问。
阿玄关上门,回头就发现姜柚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还能看出残留的困意。
他勾起唇角,上前亲了亲她,手指在她后颈处快要消失的齿痕上摩挲了两下。
“阿玄。”姜柚把脸埋进阿玄怀里,深吸一口气,冷冽的气息入肺,像是冬日的新雪一般,忽地就驱散了困意。
她眨了眨眼,懒洋洋地问道:“是谁呀?”
阿玄乖乖地回答:“你爸爸。”
打哈欠打到一半的姜柚:?
听阿玄说完后,她故意拉长语调逗他:“我不是你姐姐吗?我唯一的弟弟?”
阿玄用手指抵住姜柚的红唇,眼睛紧紧盯着她,眼神十分露骨,毫不掩饰自己想要狠狠侵犯她,完全占有她的想法。
在她憋不住要移开视线时,他俯身拉近距离,亲了亲隔在中间的手指,嘴唇没有贴在一起,只有呼吸在暧昧地纠缠着。
“柚柚。”他好像爱上了这个更加亲昵的称呼,缱绻地咬在唇齿间,低笑着说道:“如果想让我以弟弟的身份吻你、抱你、占有你,我也可以接受的哦。”
姜柚反被逗红了脸,什么禁忌话题啊这是!而且你学坏得也太快了吧!
她往后躲开一些,姿势上不经意地表现出一丝退让。
阿玄凭着野兽般的直觉追上去,果断把姜柚困在墙面和自己的怀抱间,低头沿着眉心吻到耳后,新的齿痕覆在了旧的齿痕上,心满意足地在她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标记和烙印。
半个多小时后。
姜柚站在镜子前洗脸,镜中人露在外的皮肤泛着粉色,乌黑的眼睛里含着潋滟的水光,微肿的唇瓣透着靡靡的红,仿佛一咬就能尝到甜腻的汁。
阿玄靠在洗漱室的门边看她,神色餍足又灼热。
姜柚尽力无视他,仔细地洗着黏腻潮湿的手,眼神有些飘忽,爱人对这方面一直很热衷,这一世还格外的坦诚,尝到了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刚叹了口气,阿玄就殷勤地凑上来,乖巧地帮她揉着发酸的手。
整个就六个大字——扮乖的狼崽子!
洗漱完后,姜柚这才有时间打开姜爸爸给的箱子,惊奇地发现,里面居然都是些有用的工具和枪械,最离谱的是还有一把激光枪。
姜柚:……姜爸爸有点东西啊!
她把武器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