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自由,整天都被关在琴房里,守在旁边的老师手拿戒尺,在她眼里逐渐变成了魔鬼的模样。
坐在钢琴前弹奏于她而言原本是种乐趣,现在却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煎熬。
终于,原身的情绪第一次崩溃了,简单的黑白琴键在她的眼里逐渐变得扭曲,她甚至连一首连贯的曲子都弹不出来了。
而在江舟望看来,音乐是世界上最柔软最美妙的东西,如果从中只能体会到痛苦,琴声里注入不了灵魂,那跟玷污音乐没什么两样。
他天生就喜爱音乐,完全无法理解原身的想法,他只觉得她不尊重音乐。
最后,江舟望皱着眉头,冷漠又不满地对江父江母说道:“以后别让她再碰钢琴了,我从她的琴声里听不出一丝喜爱,这是一种亵渎。”
听了他的话,原本不死心还想加强训练力度的江父江母才放弃了。
就这样,原身也算是解脱了。
只是江舟望对她这个妹妹又恢复了以往的态度,冷淡,疏离。
当时得知孩子抱错这件事时,他也没什么反应,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完成了巡演,才不慌不忙地回国。
江舟望对亲生妹妹江知欢也没什么感情,直到发现她在钢琴上有天赋,他才对她上了心。
虽然江知欢在技巧上有一定的欠缺,但她的领悟力和情感投入有天赋,毕竟技巧可以通过后天的训练弥补,而天赋是天生的,是更重要的。
江舟望开始教她弹钢琴,对她的态度也柔和了很多,特别是当她有进步的时候,他的脸上还会露出赞许的笑意。
江知欢还不清楚江舟望的真实性格,她只知道,在江父江母给予她无形的压力时,她从江舟望的身上感受到了亲切和鼓励。
在这个家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哥哥。
听着江父跟旁人说的话,江母的笑容越来越勉强,看向江舟望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安。
让他弹钢琴去讨好时鹤,他根本就不会同意的!
可江父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驳他的面子。
“对了。”那个穿着红色礼服的贵妇人捂着嘴笑道:“佩兰,我听说你还邀请了欢欢以前的父母,甚至连江冉都一起邀请来了?”
听见这个八卦,大家讨论的话题终于变了,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什么?你还邀请了那家人?”
“邀请那家人就算了,怎么连江冉也一起邀请来了?这个场合邀请她来,感觉还挺尴尬的……”
“江冉今年也高考吧,不知道她考了个什么大学?”
“你这话问得,就江冉那个成绩能考什么好大学,现在没了江家做后盾,想混日子也没有那个底气和资本了。”
“话说我记得那家人就是个普通的小职工家庭吧,参加过这种宴会吗?”
“应该没有吧,哪有这个机会啊。”
“哎哟真是世事无常,其实我觉得小江冉还挺乖的呀,没想到居然不是江家亲生的孩子。”
“乖?你说认真的吗?”
以前谁不知道,这江冉跟江家人怎么都合不来,像是仇人一样,有不少人在公众场合看见过她发脾气。
大家都在打趣,这大儿子性格冷成那个样子,小女儿的脾气居然会叛逆成这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现在看来,不是一家人,果然就是合不来。
江母被转移了注意力,听了大家的议论,她笑着说道:“毕竟养育了她十七年,就算她不听话,我们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而且她在盛京生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到那种小县城去,怕是会不习惯,我还是放心不下。”
红礼服贵妇人摇了摇头:“你呀你呀,就是太心善了,以前那江冉可没少顶撞你,我看了都生气,要是亲女儿,那也没办法,好在不是亲生的,你说你还理她干嘛?”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道:“对啊,反正也没有血缘关系,换回来了就别联系了呗,你看你家欢欢,多优秀一孩子,以后就把心思好好放在亲生女儿身上,好好培养感情,毕竟错过了十几年,得好好补偿孩子。”
“没错,边城就是个十八线的小县城,我记得那家人的家庭也很普通吧,孩子这十几年里还不知道吃了什么苦呢,这江冉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也该知足了。”
“就是,江家把她养这么大,吃的喝的穿的都是好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父他早就知道江母的打算,他表现得非常配合,一脸不赞同,厉声说道:“就那个逆女,从小就不让人省心,你说说你都为她操了多少心了,苍天有眼,让我们能及时知道真相,既然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不管她以后混成什么样,都跟我们江家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周围的人都附和道:“江总说得没错。”
江母的眼底闪过得意,语气却放得温柔,叹了一口气,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