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饭结束,
盛紘就告辞而去,应该是去看望袁文纯这个生病的亲家大郎,
徐文辉则仍旧留在寿安堂,陪老太太吃茶闲聊,
准备抽个空把辞行的事情说一声,
还没等徐文辉开口,盛老太太突然问道:
“听说那个什么香皂的是府里的产业?”
没想到老太太突然问这个,徐文辉稍微一愣,不过回过神来之后,马上回道:
“不错,不过准确的来说是我庄子出产的东西!”既然已经说起来,徐文辉就索性接着说的:
“即使是侯府,这香皂的生意也有些惹眼,正好扬州富庶,趁着这次的机会,把这生意分而散之,
即是得了实惠,也没了这份风险!”
盛老太太一听徐文辉这么说,很是满意的连连点头,
“你思虑的很对,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既觉不安,扼杀于摇篮之中,方为长久之道!”
说完想到之前盛紘拐弯抹角的提示,盛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说道:
“盛家和知州傅家可能也想着一起掺和一把,你不要顾及我的关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怕徐文辉误会自己是要打招呼,盛老太太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你在这个家里也算住了几天,应当也有所察觉,
我这个儿子看似敬重我,其实倒不如说是供着我这块牌匾,
好显示他孝子的名声,
哎,不是自己的血亲,到底是隔了一层,
所以说完全不要在意我的想法,如今盛家大房二房一个经商一个走仕途,已经很是稳健,
很没有必要再掺和旁的!”
“姑祖母放心,孙儿明白!”
徐文辉闻言郑重的点了点,
他看过电视剧,也算是有变相的上帝视角,
自然明白盛紘对这个姑祖母只有表面的情义,不说以后盛紘根本不在意为老太太追究康姨母那个毒妇,
就说刚才盛紘希望派遣女儿来老太太身边伺候这事儿,
看似为了老太太的身体着想,其实内里还是为了他的小心肝儿墨兰,
希望墨兰通过老太太的教养,落个好名声,好前程,
盛老太太在盛家看似尊崇,其实没有什么明显的实际权利!
盛家的权利还是集中在盛紘这个主君身上,他属意谁,谁就在盛家声音高!
当然了,因为徐文辉出现的关系,
盛老太太就成了盛家和侯府的纽带,说不定这会儿盛紘也有那么几分真心希望老太太长命百岁,好为盛家和侯府搭桥铺路……
盛老太太看徐文辉表情慎重,知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欣慰的笑了笑,
“伱是个懂事儿的,我放心!”
看到盛老太太高兴,徐文辉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想到该来的还是得来,就说道:
“姑祖母,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
可能是看徐文辉的脸色,盛老太太有些猜测,脸色稍微暗淡了些许,
“可是要说你回去的事情?”
“不错,纳征之礼已经结束,侄孙儿也该回去了,再者说府里的事情不少,我不能久留,不日就得返航!”
当初和家里祖母请假,条件就是不能在扬州待太久,如今也算和盛家接触了,又拿到了去庄学究那里上课的敲门砖,
也算达到了目的,
而且侯府确实也不能离开太久,这两日已经收到祖母好几封家书,言语间都是思念之情,
徐文辉觉得还是早些回去比较稳妥,
看盛老太太不舍,徐文辉接着道:
“姑祖母不必难过,据我所知,表叔过些时日就会高升汴京,到时候孩儿就可经常过来陪伴姑祖母了!”
“好好好,那姑祖母就等着了!”
盛老太太闻言也感觉稍微轻快了许多,这件事盛紘也跟她透露过,虽然还不能说十分的确定,但是最起码有了盼头,
想到之前自己准备的东西,
盛老太太又扭头冲着身后的房妈妈使了个眼色,
房妈妈闻言点点头,先是把下人们都吩咐出去,然后从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紫檀木的小箱子,
双手捧着,走到徐文辉身边,放在徐文辉的面前,
“表少爷,这是老太太给您的!”
徐文辉没有动手打开小箱子,反而一脸疑惑的看向盛老太太,
“姑祖母,这是?”
盛老太太露出追忆之色,良久才道:
“这是几个庄子地契和几个铺子房契,都是当年父亲给我的嫁妆,
如今我也没什么用了,索性你就都带回去吧。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