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之后,
徐文辉一边在夏香的伺候下洗漱换衣服,
一边询问夏香那天发生的事情,
再三询问得知李祁燕是机缘巧合在祖母那里知道徐婉菱是被他安排到了知画院,
徐文辉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说老实话,
徐文辉之前是有些怀疑徐婉蓉的,
因为知道李祁燕因为徐文辉的事情被李克勤罚跪祠堂的,徐家只有徐婉蓉,
偏偏徐婉菱还因为徐文辉的关系得罪过梁楚然和徐婉蓉母女,
有算计徐婉菱的动机,
现在想来徐文辉多少有些误会徐婉蓉了,
那丫头虽然心思比较深沉,但还是顾念亲情的,
想到除了李祁燕之外,还有那些不中用的下人,
徐文辉又看向夏香:
“那天伺候的下人怎么样了,大娘子对此可有什么说法?”
“一律罚没了半个月的月钱!”
“大娘子真是为位菩萨呀,说不得那些下人们现在都念叨大娘子的好呢吧?”
夏香闻言不敢说话,徐文辉敢讽刺大娘子,她可不敢,
徐文辉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
“你待会不用随我去宁安堂,和黑山一起,把那天跟随菱丫头的人都给我带到修身堂演武场之上,
每人赏她们二十大板,你让黑山看着点儿,哪个混账敢有不服气,就不用留手,
无君无主的混账,要她们干什么!”
夏香听的心中一凛,忙点头称是!
……
宁安堂内,
徐文辉到的时候,徐老太太已经等的有些着急,
一看到徐文辉回来,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
“哎呦呦,我的辉儿你终于回来啦,可想死祖母了!伱说你怎的去了那么久!”
“孩儿不孝,让祖母担忧了!”
“来来来,让祖母看看你瘦了没有!”
“怎么会瘦呢,那扬州地方人杰地灵,美食也很不错,孙儿估摸着还胖了两斤呢!”
“哪有,我看着分明就是瘦了!”
祖孙两个人诉说了一会儿思念之情,然后徐文辉又说了一些盛家的事情,
但是一听盛家的事情徐老太太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徐文辉就知道徐老太太虽然答应徐文辉和盛家联系,但是其实内心深处是看不上盛家的,
这个他也没办法,老太太年龄大了,性子也倔强,不是一时半会能说通的,
于是徐文辉转而换了话题,开始聊扬州的一些人文风景,
不过徐文辉不提徐婉菱和李祁燕的事情,徐老太太倒是首先说了出来,
“辉儿啊,婉菱的事情,燕儿那丫头也知道错了,我已经责骂过她了,
你不要因为此事再去闹了,免得伤了两家的情分,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这位祖母什么都好,对自己也是十分的看重,
但是有一点儿,那就是格外的看重嫡庶,
对庶出的子女也就比对下人好一些,并不重视!
徐文辉不提就是不想对养育自己的祖母撒谎,但是既然祖母说了出来,他也没法再糊弄,但是徐文辉没有正面回答老太太的问题,反问道:
“祖母你真的认为祁燕那丫头知道错了嘛?那丫头的性子飞扬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从来就没有见她什么时候收敛过!”
徐老太太闻言笑容微微一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微笑,
“燕儿她也就是平时娇蛮了些,但是性子还是不坏的,这次确实过分了些,但我问过了,那确实也不是故意的!”
“祖母真的以为她不是故意的?”
徐老太太沉默了些许,但是语气很坚定的说道:
“不错,燕儿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察觉自己语气不对,徐老太太又缓和了一下语气,
“辉儿,你是知道我的心愿的,唯一的心愿就是振兴咱们徐家,如今我们徐家经不起折腾了!
过刚易折,辉儿你还是要学着韬光养晦,等来日你身居高位,别人自然就不敢再放肆!
辉儿你现在要紧的是好好读书,这些旁支末节,你不要太过在意了!”
为了让徐文辉不在这件事儿上再浪费精力,徐老太太及时的画了一个句号,然后又把话题扯到盛家身上,问道:
“对了,你读书的事情,和盛家有没有商量,盛家那边怎么说的?”
徐文辉闻言就知道,祖母不是不知道李祁燕的脾气,只是认为徐婉菱不值得侯府冒着和越国公府分崩离析的风险出头而已,即使这种风险很小,
徐文辉这一刻突然有些明白侯府没落的原因,或许不光是因为家族势力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