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盛紘从葳蕤轩出来之后,
本想到林噙霜那温柔乡里身心舒爽一番,
没想到刚一进门儿,就看到林噙霜坐在梳妆台前默默的垂泪,
不由的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赶忙快步上前拥住林噙霜,焦急的问道:
“霜儿,霜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哎呀,真是痛煞为夫了!”
林噙霜自然是得到盛紘要来的消息,故意如此的,
今日听墨兰回来说又被徐文辉当着众人的面奚落了一顿,顿时气得够呛,
不过听到墨兰说有小公爷齐衡解围,似乎小公爷对她的墨儿也是心有怜惜,林噙霜心里那念头就越发壮大,今天忍不住想要试探一番,
看盛紘如自己所愿很是关切,林噙霜泪眼婆娑的顺势靠在盛紘的怀里,一脸的凄凉状,
“主君……呜呜呜……”
“好霜儿,莫哭,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谁欺负你了嘛,是不是大娘子,
你说,不管涉及到谁,为夫的都给你做主!”
盛紘这时候酒劲儿上头,胸脯拍的那叫震天响!
林噙霜听到盛紘的保证,好似心情好了一些,娇滴滴的回忆道:
“主君疼惜霜儿,霜儿是知道的!”
“哎呀,既然知道,伱为何还这般顾影自怜,这岂不是让为夫的难受嘛!”
“今日是主君在大娘子那里的日子,霜儿又如何知道主君会来?”
盛紘想了想也是,只觉得误会林噙霜了,想到林噙霜没有自己的日子过的这般清苦,不由的更是疼惜,
抱着林噙霜的手忍不住紧了又紧,
“好霜儿,你放心,只要一有空我就来陪你!”说完又问起来缘由来,
“今日到底出了何事,竟然哭的如此悲凉,看的为夫心里不是滋味!”
林噙霜一听盛紘问起来,仿佛又想到了伤心之事,神色又悲切了一些,
“我只是想到了咱们墨儿,咱们墨儿她样貌才情都样样不弱于人,
只是受我这个母亲的出身连累,恐怕觅不得什么好人家,
一想到这些霜儿的心里就跟那油煎似的,痛的难受!”
盛紘本来还是满脸疼惜的样子,但是一听林噙霜这么说,立刻眉头就皱了起来,
刚才他才在王若弗那里警告了王若弗一番,对这些事情比较的敏感,
不会是林噙霜这里也是同样的想法吧,要知道早年林噙霜可是打过徐家的主意的,
虽然后来因为徐文辉和墨兰闹了误会,有些无疾而终,但是如今徐家又进一步,
难免林噙霜又有了想法,
想到林噙霜也有可能是这不着调的想法,盛紘脸色稍冷,放开怀里的林噙霜,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才道:
“怎么,你也要打徐家的主意?”
林噙霜见盛紘突然转冷,还有些不明所以,一听盛紘这么问,立刻大呼冤枉,
“哎呀,紘郎,你可真是误会霜儿了,那徐家都不和咱们盛家来往,我如何会打他家的主意!就是为了主君的颜面,霜儿也断不会有此念头的!”
盛紘仔细打量了林噙霜一番,见她确实是真心实意,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不由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还是霜儿你知书达理!不像某些人……!算了不说这个了!”觉得在小妾面前说大娘子的不是有些不妥当,盛紘又及时的止住话题,然后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霜儿啊,
不是为夫的不想墨儿嫁的好,
但是华儿的状况你也是知道的,她是咱们府里的嫡长女,老太太亲自教养,
那是汴京城里谁不夸耀?
就这嫁到忠勤伯府尚且艰难呢,
那徐家比忠勤伯府不知道富贵了多少,倘若墨儿嫁过去受了欺负,凭借你我又如何给她出头呢!”
盛紘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林噙霜母女,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也很是恳切!
但是林噙霜哪能听得进去,只是心里鄙视华兰不争气,
堂堂一个嫡长女,竟然混成了这般没出息的样子,还不如她一个妾室,
不过林噙霜自然不敢和盛紘这么说,很听话的连连点头,
“主君放心,霜儿自然不会和那徐家胡乱攀亲!自从徐家怠慢咱们盛家开始,霜儿就彻底放心了心中所想!他家这人摆明了傲慢不逊,不是良配!”
看着盛紘赞同的点了点头,林噙霜觉得时机到了,坐到盛紘的旁边,一边给盛紘斟茶,一边试探的笑道:
“紘郎,今日我听墨儿说,她和齐衡小公爷很有些投趣,论起诗书来也相谈甚欢!”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紘刚拿起茶杯想要喝茶,听到林噙霜这话就手中一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