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盛紘一副哀求的模样,
盛长柏虽然依旧面色凝重,但是已经镇定许多,
一听盛紘求徐文辉帮忙,本能的就眉头紧皱,
他的本性可比盛紘厚道许多,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徐文辉,
于是忍不住插话道:
“父亲,因为我盛家的事情,已经累得伯晟被官家猜忌,如何还能再麻烦伯晟!
官家素来宽容,就算是怪罪我盛家,也罪不至死,大不了咱们盛家脱离官场也就是了!”
盛长柏这话倒是没说错,赵臻是难得宽容的君主,
自他即位起,鲜少有文官被处以极刑,
多数即便是大罪也是抄家罢官而已!
盛家这只不过是隐隐提前战队,说起来不算什么大罪!
盛紘还等着徐文辉看在未来姻亲的关系上帮忙呢,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先说出否定的话,
忍不住气的吹胡子瞪眼,看向盛长柏骂道:
“你懂什么!难道要看着我盛家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嘛!你给我闭嘴,我和贤侄说话容不着你插嘴!”
说完盛长柏,盛紘又扭头紧张的看向徐文辉,
“贤侄,伱不要听长柏胡言乱语!我盛家的一门的荣辱,可就在贤侄一念之间了!”
徐文辉淡淡的瞥了盛紘一眼,很有些看不上眼,
不过当着盛长柏的面儿,徐文辉也不好讥讽盛紘,
说实在的,盛家一个区区五品,可以说是芝麻大小的一个小官儿,就算真的加入兖王的势力,
皇帝赵臻估计也不放在眼里,都懒得搭理一下,
如今只是因为徐文辉这个勋贵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和盛家有联系,
所以才会忍不住下场敲打了一二而已!
原著盛紘被关在宫廷,也只不过赵臻被朝中那些天天喊着立储的人烦的不行,
随手拿过来杀鸡儆猴,立个典型罢了!
看盛紘还在紧张的等待答复,徐文辉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反问道:
“表叔,不知道长枫现在如何了?那没兖王府的客卿令牌呢,表叔可有带来?”
“有有有!我从那孽畜手里要了过来!贤侄你请过目!”盛紘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徐文辉,
看徐文辉拿过去端详,盛紘又狠狠的道:
“至于那畜生,我已经把他痛打一顿,现在关在柴房呢!
这个畜生,我恨不得立刻把他打死了事,也好过他在世上给我盛家闯祸!”
盛紘这么说,可见还是不忍心的!
要真是下了狠心,也不会只是打一顿关在柴房里!
徐文辉也不以为意,随手接过来令牌看了看,见只是块平平无奇的令牌,
无甚特别,就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然后扭头看向盛紘说道:
“其实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盛紘一听徐文辉有解决办法,立刻精神为之一振,急忙问道:
“哦?果然还得是贤侄,贤侄你赶紧说说!表叔洗耳恭听!”
“表叔你差人把这块令牌送回兖王府里不就行了嘛,就说只是长枫兄弟不懂事儿,误接了令牌!
这样一来算是回绝了兖王,官家也能看出来表叔你忠君爱国的一片赤诚之心!”
徐文辉说的漫条斯理,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盛紘却听的大失所望,要是这么简单,他哪里还用的着求上门来!
露出一脸的苦笑,盛紘说道:
“贤侄,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兖王是什么身份,我们盛家都接下来这个块牌子,如何敢送回去,
这不是生生的打了兖王的脸面嘛,这将来要是有个万一……我们盛家……这……”
说白了,盛紘还是不想冒险罢了!
徐文辉和盛长柏都明白盛紘话里的意思,
无非就怕兖王万一将来真的登基,他们盛家就有麻烦了,
这把牌子送回去是落井下石的举动,整不好兖王会记恨他们盛家一辈子!
盛长柏倒是觉得这个主意简单直白,有些道理,正要开口呢,
盛紘就用警告的眼身恶狠狠的瞪向盛长柏!
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徐文辉就故作叹息道:
“也罢,我要是完全不管,将来姑祖母和明兰那里也不好交代!
这件令牌你就放在我这里,回头我派人送还给兖王也就是了!”
以徐家如今的势力,虽然这么做也难免得罪了兖王,
但是却不至于伤筋动骨,毕竟大周的宗室没有登基之前,权力并不大,
并不能拿徐家如何,更何况徐文辉早知道兖王根本没有登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