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在车上和真田发短信。
他出门时考虑到这种情况, 顺手带上了一年多以前的那本“时之政府宣传手册”。拿来当杯垫太多次,留了点印子,但不影响,他就直接把宣传手册给真田了。
现在真田应该是看完了。
“也就是说, 如果改变了历史,会有所谓的‘检非违使’来校正历史进程吗?”——真田弦一郎
仁王想了想他自己的情况。
“要看怎么改变吧?如果织田信长突然死掉或者明智光秀突然死掉,这种‘改变’才会引来‘检非违使’吧?”——仁王雅治
“这怎么做得到!”——真田弦一郎
“你仔细看宣传手册。时之政府的总部就是在两百年后的时空,他们掌握了穿梭时间的方法, 也在不同的位面里检测可能的历史改变节点。你知道蝴蝶效应和平行时空理论吗?”——仁王雅治
“……如何判断,怎样的历史才是正确的历史呢?比如现在, 我并不知道十年后的首相会是谁,那么如果十年后的首相, 和时之政府的历史里的首相不一样,就算是历史改变了吗?但对我来说,不管是谁当任,都是可接受的。”——真田弦一郎
“如果是你自己呢?”——仁王雅治
“别开玩笑了!”——真田弦一郎
“我没有开玩笑。不过对他们来说, 确实会存在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的现在和未来,对他们来说也是过去。我的理解是, 在我们不知道未来发展的情况下, 我们现在所做的任何事和因此而引起的任何发展,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未来’。”——仁王雅治
“这里面存在悖论。”——真田弦一郎
“不是存在悖论, 而是存在利用空间, 想想吧, 真田,如果两百年以后的人接触了我们,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我们进行了引导,而我们因此而做了些什么……假设我们以为是对社会有利的事,结果却改变了在他们看来是历史的事,那么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仁王雅治
“世界崩溃?”——真田弦一郎
“不,并不是的。”——仁王雅治
“那是什么?”——真田弦一郎
“对我们而言,影响很小。但对未来的人,很可能一部分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失去了现有的一切,甚至是生命。”——仁王雅治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是可以避免的吗?”——真田弦一郎
“你可以再看一遍宣传册。时之政府工作职能范围那一页。”——仁王雅治
“仁王!”——真田弦一郎
“看清楚了吧?时之政府的业务范围基本在近代史之前,最新一般到维新为止。”——仁王雅治
“那你说的就根本不会是问题!”——真田弦一郎
“错了,是能成为问题的。审神者成千上万,你又能保证自己不会遇到其他什么人吗?我会那么说只是提醒你,别向其他审神者暴露了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仁王雅治
“我都还没成为审神者!”——真田弦一郎
“你已经签约了!狐之助还没过去吗?签约条款里有二十四小时之内完成新手指引的吧?”——仁王雅治
“……嗯?狐之助?什么东西?”——真田弦一郎
“一只红色的狐狸。”——仁王雅治
“红色的狐狸?!原来那个不是哪家的野狗吗?!”——真田弦一郎
“你够了!狗和狐狸长得像吗!你上学期生物等级A是怎么考的?!”——仁王雅治
仁王回退了页面,觉得再和真田聊下去,他的逻辑都被弄乱了。
但想了想他又觉得把真田一个人丢给时之政府……
这不是等着被人忽悠吗?!
他又点进了信息界面。
“我等会儿和你一起去找狐之助。”——仁王雅治
“谢谢。”——真田弦一郎
仁王看着这个“谢谢”挑了挑眉。
他有些感慨,又有些好笑。
“不~用。我是怕你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结果开学以后就见不到你了。”——仁王雅治
“……”——真田弦一郎
大巴按照惯例停在立海大门口,正选们下了车。
奖杯由幸村和柳带回社办,在此之前,幸村也需要做最后的“训话”。
“今年的暑假很充实吧?”幸村笑着道,“最后一周,网球部是没有任何活动了。但是你们别忘了做完假期作业。”
“可以到我家一起做。”真田说。
切原立马反应过来,几乎跳起来反对:“不不不不用了副部长!”
真田:“说的就是你!你作业写了多少了!”
切原:“……啊写了一些了,真的写了!”
“每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