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吼叫声,周围宫女太监只等张武走远,这才敢出来打扫房间。
另一边。
刘备回到住处,点燃火烛,紧闭门窗,确定隔墙无耳后,才小心翼翼的摊开锦布。
眼下曹操和刘协之间还未发生龌龊,许昌城内并无刻意布置眼线,刘备也没有过于紧张。
锦书上的内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
‘朕,于九月初六,邀豫州牧刘备并伏完、董承、王子服、吉平一众爱卿为冠军侯张武贺喜。为汉丞相贺喜。’
话是简简单单的话,拆开每一个字刘备都认得,可是连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
为人君者,臣子大婚哪有上门道贺的?
更何况就算他刘备都知道,九月初六,张武要迎娶的是大儒蔡邕的独女,哪里和曹操扯上半分关系。
莫非是天子记差了?
再观之下,刘备发现锦书上笔触好似不同寻常墨迹,有些偏暗红,不细查之下根本难以发现。
刘备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墨迹,好奇之下拿到鼻下一闻,下一秒便吓得甩出了锦书。
血!
淡淡的血腥味!
天子以血书,联系到贺喜?
莫非
刘备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天子竟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曹操下手吗?
不,不,堂堂天子欲使臣下致死,何须亲自动手,他只是恰好在场,恰好有乱成刺杀丞相,说不定他还会为丞相遇刺哭一鼻子。
不,或许他根本就不会露面,只是乱臣贼子趁乱杀了丞相。
这件事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到头来天子都会无事,要死的,只是他们这些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