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的监牢内已是人满为患。
因为满宠执法严苛,原本不大的铁牢内满满当当的挤着这种鼠窃狗偷、杀人放火之辈。
靠近角落的一个监牢却与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监牢内被收拾的干净整洁,里面竟然置有崭新的床铺,门外还有四个带刀的衙役专门护卫齐安全。
“狱卒,爷爷要住那间牢房!”
“就是,这县令也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大点的毛孩子也往大狱里塞,这不浪费地方吗。”
“嘿!小鬼,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曹丕叼起一支稻草,人虽小,对着其他牢房的壮汉子却也不怵:“小爷杀人获罪,你们再喊,我便命人把你们的嘴打烂。”
“哈哈哈,杀人获罪,真是笑死爷爷了,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还打烂我的嘴,你以为许县大牢是你家啊,有本事你唤人将我嘴打烂试试,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曹丕指着叫嚣最凶那人,冲着门外狱卒喊道:“你去,将他嘴打烂。”
狱卒顿时汗流浃背,唯唯诺诺道:“二公子莫要难为小人,满县令治下严谨,若是知道我胡乱行事,怕是饶我不得。”
“呃”曹丕想到满宠那张冷酷的臭脸,也是七分气势落了三分,他失手杀人在前,被强扣牢狱在后,毕竟是稚子,心里难免害怕:“那你让他闭嘴,小爷听着烦躁。”
这道没什么为难的,狱卒拿着刀鞘,使劲敲敲周围监牢的狱门:“都闭嘴,谁要再敢大声喧哗,我便上报县令!”
一听满宠之名,倒是再无叫嚣之声。
周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曹丕则是一阵后怕。
出事之后他
可是大哥进了父亲的书房之后就再没出来。
当拿人的衙役被平日里凶神恶煞的许褚给放进了丞相府的时候,曹丕便慌了神。
如果没有父亲的授意,许褚是绝对不可能放人进相府的。
若不是当时庞统在他旁边提醒他报冠军侯名号,现在的曹丕还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便是现在他报出了张武的名号,心里仍旧七上八下的。
在曹丕看来,他丞相父亲都不管他,恐怕他那姐夫也无能为力。
其实严格的算起来,张武该是他妹夫,但是曹丕可不敢在这方面占张武便宜。
“呦,小子,能耐了啊,现在都敢当街杀人了?”
曹丕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看到张武身影出现那一刻,顿时红了眼。
委屈、害怕、后悔众多情绪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闭嘴,男儿流血尚不流泪,给我憋回去!”
曹丕立马收声。
张武推开牢门,刚向前两步,却听旁边监牢一贼眉鼠眼之人喊道:
“又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娘们,哈哈哈哈,过来让爷爷好好瞧瞧。”
曹丕瞪着一双兔子眼:“姐夫!这人嘴臭,刚才还取笑我。”
满宠慢了张武两个身位进来,一听有人辱骂张武,曹丕还在一旁添油加醋,也是一阵皱眉。刚想出言呵斥两句,却见张武直挺挺的退了回来。
走到旁边牢房前,冲着那贼眉鼠眼之人问道。
“你是何人?”
“你听好了,爷爷乃是”
咯吱!~
不等那人说完。
一声金属炸裂的声音响起,张武直接掰断监牢的铁栏,直接跨进了牢房。
吓得满满当当一牢房之人连滚带爬缩到角落中。
张武一把拽住那人脖颈,将人整个提了起来:“就凭你这种货色?也敢嘴上占本将便宜!”
“好汉饶命.嗬.嗬.好汉饶命。”汉子本就是偷鸡摸狗之辈,逞逞口舌之快的货色,被张武这般一吓,腿都软了,连连求饶。
张武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牙齿:“饶你也并非不可,你来告诉我,你是不是河内司马家派来暗害二公子性命的?”
“什么司马家嗬.什什么二公子小人不知啊!”
嘶!~
那汉子不知晓张武是何用意,但是身后的满宠却听明白了!
这张武分明是要当着自己的面栽赃陷害司马氏啊!
“骠骑将军快快撒手,此人不是司马家家奴,只是寻常偷鸡摸狗之辈。”
一听骠骑将军之名,周围更是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或许没见过骠骑将军的模样,但是赫赫凶名,如雷贯耳。
张武哪里理他,手上力道再加三分:“你若再不实话实说,可别怪本将军无情!”
“嗬嗬.是,小人是司马家门客。”汉子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张武的意思了,连忙应承道。
“很好。”
咔嚓!~
张武不再留手,一把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