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周围士卒兴奋的大喝着为马超打气。
张武远远的瞧了一眼,便暗自摇头。
两人之间所隔犹如一道天堑,马超的枪还是太稚嫩了一些。
黄忠大刀一式如奔雷,一式如细雨,刚柔并济,至少高出马超两个境界。
此刻已经完全挑乱马超的节奏。
要说马超也是爱钻牛角尖的人。
好好一套攻守相宜的枪法,为了能在黄忠手底下多撑几个回合,愣是练成了乌龟般的防守枪法。
连枪最基本的刺、挑、扫都变形了。
争强好胜到这种程度,怪不得日后能成为被后世赞誉的银马超。
“你为何摇头啊,我看那马超比前两天有长进了啊,他
张武冲着吕绮玲翻了个白眼:“就你那三脚猫的枪法都觉得马超进步了,那这小子才是真的没救了。”
“你!”吕绮玲冷哼一声:“要我说,你也不一定是黄将军的对手,不会是仗着冠军侯的名头才压着黄将军一头的吧。
”
“丫头,我总感觉你在挑事情啊,想知道我的武艺,你大可问问你爹,我让他一只手他都只有逃命的份。”
“呸!”
那边黄忠马超战至二十七合,马超已经喘着重重的粗气,挥汗如雨。
枪也越来越慢,每挥动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黄忠刀势再变,环绕一圈,用刀背磕飞了马超的长枪,马超气力一散,也随之落马。
“马愣子,你过来。”
马超吐掉口中的土灰,不甘的望了黄忠一眼,这才爬起身,慢腾腾的向着张武走去。
“唤小爷作甚?”
张武挑眉:“小崽子你找打是吧,说话客气点,这可是老子的地盘。”
马超本来输了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言语上挤兑,一张脸都快拉倒地上去了。
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咬着牙抱拳道:
“敢问冠军侯有何吩咐。”
“汉升一身本事皆是战阵中厮杀出来的,凭现在的你,根本胜不了他。”
马超死死握着拳,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崩出来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只是不甘心!哪怕能撑过五十回合也好。”
“这倒是不难,要么你认我当大哥吧,我教你耍枪。”
“你?”马超认真的打量一遍张武,他只是确定张武力气大得离谱,却从未见过对方的枪技。
即便是霸着天下
斗将猛,他可以是力量大,可以是气力绵长,可以是悍不畏死,未必非要枪法如何出众。
“嘿?怎么,你不会也认为我教不了你吧?”
马超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汉升将军刀法已至化境,我怕学了你的枪,也撑不过五十回合。”
张武笑:“马愣子,别跟我耍那些肠子,激将法小爷从来不吃,你要么现在认我当大哥,我教你。要么你就自己在
那瞎琢磨,我看看就凭你,能琢磨出个什么走样的枪法出来。”
其实马超内心对张武还真没几分抵触。
虽说他是俘虏,可也没遭受什么俘虏待遇。
吃得好,睡得好,也没受什么委屈。
不仅如此,他在并州生活远比在长安有意思得多。
长安时,披着一个征西将军公子的名头,就算是找人对练,别人也会刻意相让。
似庞德那种虎将明明强于他,每次相斗,胜的却是自己。
刻意放水在马超看来就是一种侮辱。
反倒是在晋阳,他不仅能在军营中随意走动,和士兵同吃同住一同操练,却也不用享受那种令他难受的公子待遇。
除了不能离开黄忠的视线之外,他都快要忘了:他其实是张武手里的人质。
眼下只是认个大哥便能学习张武的枪技,这种机会丢到外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挤破头去争抢。
在这个时代,授意之恩只存在于师徒。
别人授你武艺之前,少不得三拜九叩磕头敬茶。
更何况是天下
马超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只是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咳,你是几月份的。”
张武没好气道:“正月。”
“我若认你为兄,你不得随意指使我做这做那。”
“放屁,我不指使你难不成让你指使我,少在那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成不成一句话,真当我缺你一个端茶倒水的小
弟不成。”
不等张武变脸。
只见马超麻溜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成,算你小子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