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公孙瓒冷笑一声:“小兄弟莫非是信不过我公孙瓒?”
魏延不为所动,客气的抱拳:“岂敢。”
公孙瓒老脸一黑,伸手指向魏延,冲着赵云问道:“此人带多少人马叩城?”
“不足三千人。”
“娃娃,你倒是厉害!轲比能所部抽调大军五万,你领着不足三千人便能从他手下突围?还是说你真的将自己当做那战无不胜的张子谦了!”
草原作战公孙瓒只服张武,四千人就能搅得乌丸、匈奴天翻地覆,还能大胜而归。
可这种妖孽人物,千年之内都未必能出两个。
打死公孙瓒都不信,世间会同时存在另一个能与张武比肩的人物。
更何况这魏延乳臭未干,位不过一介行军主簿,若没有大将压阵,他一个文职凭什么统军?
魏延平素一副老成持重之姿,但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几句话便被人揭了老底。
“世人皆知我公孙瓒最恨胡狗,便是你家冠军侯这边还欠着我人情,去年若不是我死守马邑,他又哪里来得这并州牧!你若不信我,大可问问我帐下大将,愿不愿与冠军侯为敌。”
赵云上前一步拍拍魏延的肩膀:“我乃赵云,文长应该听说过我。”
之前赵云并未通名,魏延并不知晓他就是陪着张武大闹匈奴王庭的赵子龙。
此刻赵云通名,魏延蓦然瞪大了眼睛,开口问道:“常山赵子龙?”
“正是。”
公孙瓒或许魏延还信不过,但是一起与张武出生入死的常山赵子龙他又如何不信。
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分说完毕。
轲比能真正为祸的地方并非是并州,反倒是幽州边境一代,公孙瓒老早就想除他而后快。
何况公孙瓒年前就计划着要搭上张武这条线,谋取幽州牧之位,这下倒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当机立断道:“子龙,点起三千幽州铁骑,再点一千白马义从,两万步卒。休整一夜向北进军。也是时候让冠军侯见识见识我幽州铁骑的风采了,不然天下强骑的名头全都被他飞熊骑给霸了去。”
赵云抱拳:“不需步卒,只点四千骑卒足以!”
魏延同样出列:“多谢将军援我主将,末将麾下还有两千余能战骑卒。”
公孙瓒嗤笑道:“怎么,文长现在不怕我暗害并州牧了?”
魏延大囧:“末将不敢。”
公孙瓒不再打趣魏延,冲着赵云交代道:“子龙如援得冠军侯,务必请来右北平做客。”
“主公要回转了?”
公孙瓒无所谓的摆摆手:“张子谦都出军了,我料那轲比能也是凶多吉少,边境无碍,自然回转。”
“诺。”
翌日。
轲比能的大帐中已是人满为患,聚集着数十位小族首领。
一大早,便吵吵闹闹的。
原来是昨天战损统计出来之后,这些小首领已经被吓破了胆,死活不愿继续向北追击张武。
“大首领,不能再追了,昨天那恶鬼以百人杀我鲜卑儿郎两千余人,他们那边连个伤着都没有,反倒是咱们这边,碰到他的勇士全死了!”
“是啊大首领,不如先解决了步度根,回头再作打算吧。”
“进军战鼓全都被摔破,您的命令没法快速传达下去,再这样打下去,还不知道要被牵着鼻子走到哪去。”
轲比能阴沉着脸:“你们怕张武的铁骑,难道就不怕我的钢刀吗?”
“大首领,那是匈奴天狼神的敌人,我们就不要掺和了吧,说不定等匈奴人缓过劲来,回头就把他解决了。”
小首领们的这句推脱之言就不走心了。
匈奴还缓个屁,王庭都被张武屠了个干净,剩下的不是依附了羌胡,便是依附了鲜卑。
可以说除了汉初迁往漠北以北的北匈奴,所剩在草原上的南匈奴,已经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一战过后,北方草原上,再无匈奴。
“你们莫非以为得罪了那个恶鬼这就算完事了?”
轲比能抽出弯刀扎在地上,高声说道:
“想想吧,匈奴人不过是屠杀了几个并州汉民就被他打得亡了族,乌丸人不过是前些年偶尔去并州几次打草谷,却被他杀了单于,踏平了乌桓山。现在你们都得罪了他,他现在手下兵少就算了,等他真的回到并州点起兵马之后,会放过你们吗?你们的族人全都得死,那个冷血的刽子手连生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你们是想成为下一个匈奴,还是下一个乌丸?”
长久的沉默之后。
一个挂着铃铛的部族首领开口说道:“可是他们的战马太快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围住他。”
轲比能站起身子,大声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到了这个时候,张武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