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声巨响过后,城头上的门楼被撞的七零八落,张武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脸上一片青紫红肿,迎着周围士兵们见鬼的瞳孔,咧嘴一笑:“战,或者降?”
一边说着,一边扯动麻绳。
霸王枪重新回归之后,张武底气足了很多。
张武挑眉,沉声喝道:“快选!”
周围人非但没有因为张武的狼狈相觉得半分好笑,反倒觉得凉气袭身,透体冰冷。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是吗!
这!特么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这样摔过来都能安然无恙,这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一头人形凶兽!
长久的愣神之后,不知道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声:
“张武,是张武,快跑啊!”
南门处的时间好像才开始了重新恢复了的流动,乞降者,四散而逃者比比皆是。
三息功夫不到,张武百步之内再无一站立之人。
近处无路跑的,纷纷跪地。
“小人陈祺愿降,小人愿降。”
陈祺乃是南门守将,在外虽无勇名,在邺城还是有不少人脉的。
将军尚且不敢半点反抗,何况小卒。
一会功夫,南门城头所剩无几的袁军就呼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士兵纷纷丢了兵刃,使劲磕头祈求不死。
胆小者推挤后退之下,宁愿坠楼而亡,也不愿站在城上,近距离接触张武。
在袁绍的刻意污名化之后,张武在邺城的名声不要太差。
什么食人骨髓内脏的妖魔,什么身高十丈,好拆人骨的魔头。
总之,张武虽然长得不像妖魔鬼怪,但是真的配得上袁绍的抬举,至少在邺城守卒心中,这厮就不是个人!
张武原本还想着入城以后杀出一条血路,从城内放下吊桥。
现在这些人都这么上上道,也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你叫陈祺是吧,去,放下吊桥,要是敢跟本将军耍什么样.”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陈祺说着便跑下城楼,指挥门吏放下吊桥。
张武看着吊桥落地之后,也不闲着,扛着一杆大枪绕城而走,向着西门而去。
顺生逆死。
城头上守卒但有跪地缓慢,犹豫不决者,统统一枪砸为肉糜。
一路下来,城头哭喊讨饶声响彻邺城。
曹休被袁谭乱箭射了一通,心中有气,正想着再上前咒骂两句。
却得斥候回传南门吊桥已落,当即舍了西门,直奔南门而去。
战场太吵,想要自己去听到外面的声音根本不可能,曹休特意留了个心眼,隔三差五派斥候向南打探,这才没有错过战机。
一路快马冲至南门,却发觉邺城里里外外的士兵跪倒了一地,心头大奇,当即大枪一探,磕在陈祺头盔上:“袁兵,本将军且问你,冠军侯是如何入城的?”
陈祺抬手擦了擦额间冷汗:“回将军冠军侯他将身躯用麻绳与战枪相勾连,自己将自己扔上了邺城城头。”
曹休顿时扶额,他虽然没有猜到张武的计划,却也猜到了张武的计划绝对不靠谱。
听听,这是人想出来的办法吗?
也就是骠骑将军张子谦了,
换作旁人这般行事,曹休必定觉得是那说书人胡吹大气,诓骗路人。
当即不再犹豫:
“生擒袁谭,降者不杀!”曹休大喝一声,策马先行。
后边飞熊劲卒相随,齐齐没入邺城。
兵卒进城之后,无人约束下,只是砍杀执刀反抗的士卒。
与民秋毫无犯,更无纵火劫掠之恶。
他们知晓,胜战之后,张武那里的赏赐定然不会少,反倒是严明的军纪,触之即死。
这是张武长久施行重赏重罚以来,潜移默化形成的习惯。
即便此时领兵之人并非张武,每个人也默默的遵守着。
时至今日,当年的匪兵、悍卒,终于蜕变成一支军纪严明,令行禁止的铁军。
骑兵之骁勇,首推飞熊!
邺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沦陷着。
外城、内城、军营、粮草库,乃至州牧府。
跪地请降者不计其数。
袁绍南征之始,意在孤注一掷,彻底荡平曹操。他带走了太多精兵强将。
如威名赫赫的大戟士,先登死士,冀州精骑。
凡叫得上名的强军,邺城一支都没留,又如何能当得下飞熊虎狼之师。
反抗的势力越来越弱,除了极少数放下吊桥出城逃命的士兵,大多甲士投降,少数战死。
与此同时,张武也飞速杀至西门一侧。
哪里还有袁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