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冠军侯!”
“行了,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武器都收一收,或者谁不怕死也可以上来试试。”
蛮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下了兵刃。
甭看张武现在一身常服,只腰间挂一佩剑,好似世家大族的浪荡子般,看着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可就凭他‘张武’一个名字摆在那,天下间真敢跟他动手的,也是少之又少。
何况蛮人素来喜豪杰而轻文人。
像张武这般盖世猛将,比起肚子里都是肠子的谋士,给他们感官要好太多。
“冠军侯,我们也不想杀害刘琦,是蔡瑁说的,事成之后给我们百斛粮食。”
诉苦的同时,沙摩柯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嘟咕嘟直叫。
不过张武是真没想到,蔡瑁指使这些蛮人卖命的本钱,只是百斛粮食。
也就是一营士兵一日的粮草消耗。
搞了半天刘琦在这些蛮人眼里这么廉价,就是不知刘琦本人听到这消息之后,会不会气活过来。
“刘琦死不死与我无关,算了,说这些作甚,你们跟我来吧。”
这蔡瑁是真不地道,买凶之后,连饭都不管。
张武身上没装钱,直接带着一行人去蒯良府邸讨口吃喝。
此时蒯良出门寻友对弈去了。
府上仆人可不管汉人蛮人,只要他们姑爷带回来的,必定是贵客。
自然是好酒好菜招呼。
席间一众仆从添茶倒酒,忙得不亦乐乎。
沙摩柯哪里见过这阵仗,吃着吃着,九尺汉子竟是双眼泛红,几欲垂泪。
一个个蛮人也过了最初的兴奋劲,沉默了下来。
再看张武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恩人。
古有一饭之恩的说法。
其实一饭之恩中的恩情,并非是全在饭中。
这个时代,能同席而食者,大都身份地位接近,若是相差巨大,上位者是不屑与下位者同列的。最起码也得是阶级接近,士大夫断然不会与黔首同席,功勋贵胄也不会与白身同饮。
当然,武人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蛮人平时在荆州地界行走,就连寻常百姓都会给他们白眼瞧。
可今日这么大一个人物带着他们吃喝,巨大落差下,他们自然感念张武恩情。
“说说吧,沙摩柯,你为何混的这么惨。”
“年初时武陵郡遭了灾,刘表以武陵蛮人粗鄙,不予接济。族中余粮本就不多,我就只能为蔡瑁办些见不得光的事,换取些粮食。”
张武懒得与他兜圈子,真要说得委婉,还真怕以这厮那令人捉急的智商听不懂,便直言道:
“跟着蔡瑁没前途,跟我混吧,你们五溪族人的吃饭问题我管了。”
沙摩柯登时两眼放光,赶忙放下手中酒盏道:“当真?”
“这是自然,不过你们既然听命于我,自然要如同汉人般,遵循法度。”张武不着痕迹的给他们打着预防针,不过这些问题在沙摩柯看来,好像都不是问题。
“当然可以,我这就回到族内归拢勇士,为冠军侯效命。”
“少胡说八道,是为魏王效命。”
“是,替魏王效命!”
蛮人并非是一无是处,有了这些人效命,最起码曹魏的作战方式更多样化。
以后在应付山地丘陵等地势作战事,他们可以派上的用处不小。
比起北方而言,南方的地势更为复杂。并不是说光有骑兵就能扫平天下的,多做两手准备总归是没错。
打定注意之后,张武也不吝啬,从蒯氏支了万斛粮食,并遣府上仆从帮忙押送。
沙摩柯千恩万谢之后,约好时间回来投效,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张武送沙摩柯等人出府时,正好碰着荀彧、黄忠回府,便迎了上去。
“子谦,这些人是?”
“文若先前才见过,怎么转眼就给忘了。”
“没曾想州牧府上刺客竟是蛮人。”
“嗨!~别提了,蔡瑁这人倒是有意思,放着这些蛮人不能用,反倒便宜了我。”
荀彧点点头,不再过问。
他是劳碌命不假,可他不认为张武连连些蛮人都搞不定。
“你那边收获如何?”
荀彧抬手向上指了指:“子谦安心等着看吧,这荆州要变天了。”
刘琦一死,蔡瑁行事再无顾忌。一连数日,大规模招募、操演水军。
有蒯家暗中支持,刘表根本奈何不得他。
甚至就连江夏郡守黄祖,也被其绑上了战车。
七月一过。
荆州使者入淮南,在寿春递交了天子血书。
刘备又是作秀般恸哭一番,然后“勉为其难”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