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图书馆。
“很抱歉,图书馆清晨时段暂不开放,请晚些再来。”面对试图开门的访客,图书馆大门发出电子合成音。“图书馆开放时间为上午10点至夜晚12点,请晚些再......”
“烦死了。”来者冷哼一声,掏出一张黑卡,直接划过图书馆的门禁系统。
“嘀嘀”本不开放的图书馆大门,在这张卡面前,居然直接打开了。诺玛的电子音还未响起,就被黑卡直接压制下去。
来者随手一推,直接步入了图书馆内。
那张卡是真正的“黑卡”。虽然在学院里,每张学生卡都是黑色,但眼下这张卡,和那些黑色的学生卡全然不同。
它意味着凌驾S级之上的权限。
这张卡是代理家主弗罗斯特的授予,意味着校董级别的权限。弗罗斯特行事向来慎密,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直接将校董级的黑卡借给了索菲娅。
除了两张最高权限的“白卡”以外,校董们的黑卡,便是诺玛最高等级的钥匙。
这样一来,即使那个S级想借助诺玛反击,凭借权限优势,索菲娅也可以轻松压制住他。
索菲娅·加图索哼着走样的调子,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按下隐藏的开关,面前的书桌摇身一变,立刻翻出先进的个人显示器。索菲娅熟练地刷过黑卡,接入了诺玛的校董级控制平台。
虽然持有校董级的黑卡权限,但索菲娅知道,自己还是必须小心操作。
黑卡在学院里并不是无敌的。学院中还有两位黑卡持有人,那是同为校董的两位校长。
在这场刺探路明非的行动里,这两位校长,便是他们仅有的绊脚石。
不过索菲娅很有自信。昂热的权限确实与她同级,但她可不是温文尔雅的教育家,而是满手血腥的“西西里岛执刑人”。
身为家族九大军团中最残忍的情报局,索菲娅的第五军团,自然掌握最狠厉的情报战经验。
在学院里,执行部无疑是情报战的头号专家。可是在执行部壮大之前,加图索家的第五军,就已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场支配者。
在科技尚不发达的年代,第五军团便是撒旦一般的魔鬼。无论是阿富汗的宗教战争,还是意大利的黑道仇杀,只要是和刀与血有关的地方,“加图索家的第五军”都是血腥与恐惧的代名词。被第五军抓到的人往往音讯全无,再被发现时已经死得千疮百孔。有的死者失去了膝关节,有的死者脊椎节节断裂,更有死者,直接少掉了左半边身体。
所以历史上每一代第五军执行官,都对血腥的拷问艺术研究颇深。索菲娅·加图索也深爱着这种艺术,她很期待能抓住那个细皮嫩肉的S级,看看他在鲜血和死亡面前,会有多少可怜的意志力。
可惜,卡塞尔毕竟还是昂热的地盘。
不能把这位S级抓来“审问”,实在是太可惜了。索菲娅已经拷问过数百位俘虏,无论那些家伙在被俘时显得多么顽强,在第五军的可怕酷刑面前,他们没人能坚持过三十分钟。倒霉的人在一刻钟内就死了,幸运者则有机会吐完情报再被砍头。
索菲娅一直认为,自己是史上最仁慈的第五军团执行官。只要犯人吐出情报,她就慈悲地允许他们无痛地死去。
而现在,她这个“西西里岛执刑人”竟然坐在这里,搜查一个大一新生的资料,这让索菲娅感到异常恼火!
她可是第五军的执行官!整个意大利最恐怖的行刑者!她理应与鲜血和哀嚎为伍!而不是在这慢吞吞地,把时间浪费在一个18岁小屁孩身上!
要不是学院里有昂热这根钉子,她早就直接杀进诺顿馆了!
在恼怒的情绪里,索菲娅·加图索克制住情绪,将路明非的资料全部拷贝至硬件加密的U盘里。
......
与此同时,顾世岳抱着数学书和文具袋,推开学院咖啡厅的前门。
这个时间点,光顾咖啡厅的学生很多。顾世岳环视一圈,居然没找到一张空桌子。
无奈之下,他只好壮着胆子,试探性地走到一个女生面前:“打扰一下,请问,您面前的这个位置有人吗?”
“没有喔。”女孩握着一杯饮料,边吸边说。
“那我,我能在这里坐一下吗?”顾世岳小心翼翼地问。
女孩似乎没想到,顾世岳态度这么端正。“当然,这里是公共场合,当然可以。”女孩说。
“谢谢您。”顾世岳长出一口气,在女孩对面坐下来,铺开草稿本,计算器和习题本,开始唰唰地赶起高数作业。
我恨数学......凭什么屠龙专业还要上高数课啊?!顾世岳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心里发出悲愤的呐喊。
然而数学这玩意,很明显,不是你被逼急了就能解得出来的。
顾世岳悲愤地敲着计算器,对着题目进行了许久的深沉思考......最后,经过十几分钟的计算和沉思,他小心翼翼地,在纸上写下了他算出的答案:
“48.5608302”
“噗。”见到这个答案,对面的女孩差点喷出一口咖啡,“你,你这错得也太离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