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带兵而退,前往收复三郡。
“报将军,远处有一支军队,正向我军奔来。”探子来报。
马岱问:“可知是何人兵马?”
探子摇头:“未有军旗,不知何人军队。”
马岱恐怕不是自家军队:“让三军准备箭支,若是发现是魏军,尽皆射死。”
“戒严!”马岱提刀上马。
遥遥望去,领头者不像魏军:“来者何人?”马岱提刀便要战!时是黄昏,看不清脸。
马超由于战斗之后连续带军队赶路,路上又杀了一批又一批魏军,这时候以后筋疲力尽不说,耳目也不明了,浑身战甲尽是魏军之血。
口中含糊不清:“弟弟……”
马岱没有听清:“贼将!”
二人交手,马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种压力只在自己哥哥马超手上感受到。
马超什么都回答不了,太累了,现在的枪法也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枪法。
“马岱将军!马岱将军!”浑身是伤的副将匆匆赶来,身后不过区区数千兵马:“莫要伤了骠骑将军!”
马岱这才恍然:“如此枪法只有我兄!”可是马超已经精疲力尽摔下马去。
“唉呀!兄长为何不说。”马岱下马扶起马超,马超已经昏死过去:“兄长……”
副将也凑了过来:“我与马超将军一路杀敌,一路上尽是魏军,马超将军虽然勇猛,但是敌众我寡,还不容易杀出重围,见到将军,将军与上将军交手耗尽了上将军最后的力量。”
“哎呀!我糊涂啊。”马岱背起马超向军营进发:“将军快去疗伤。”
副将不肯:“众军先去疗伤!我随马岱将军看看上将军!”
马岱将马超背入大营:“军医!”
羌人军队里可没什么医生。
“将军,我们羌人军中只有替马匹治疗的……”
“胡闹!”副将喝退羌人:“先看看上将军受了多少伤。”
“这战甲怕是已经浸入血肉了。”副将不敢动手,若是连皮带肉撕下来,恐怕马超会因为伤口感染死去。
血一滴一滴从铠甲缝隙流了下来。
“此时送回汉中……”马岱考虑是把马超送回汉中疗伤。
而副将则认为:“三军皆已撤去,我军已经是孤军了,若是送上将军回去,怕是被魏军擒个正着。”
“唉呀!那你说如何是好。”马岱心急如焚,这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我且去问问我麾下士卒。”副将出帐。
马岱教人端来热水,热酒、好肉、羊奶:“兄长!你可不能弃我而去啊!”双眼发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会!将军。”副将看去乃是马超那日没有杀死的魏卒。
“你会?”
“小的生在中原,家里医馆,迫于无奈 才从军。”那人边说边拿出腰间的药材:“这是我会行医的证明。”
“马超将军饶我性命,我终生为大汉效力!若不快些上将军性命危也!”这降兵急得要哭了。
“我如何信你?你乃降兵,家中有妻儿老小尚在曹魏!若是上将军有失……”
这降兵叩首:“若是上将军有失,我三军也休也休矣将军!”他连连叩首!叩首叩得血肉模糊证明他的诚意。
副将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若是你敢对上将军不利!”
“斩我头!”降兵叩首跟着副将进入了帐中。
只见马岱哭得那是梨花带水:“快!替我兄看看情况。”
降卒见热水已经打好,便用蜀锦浸湿先擦拭马超的铠甲。
“待我一点点剥离。”他一上手却觉得这铠甲居然没有跟血肉粘连?
极其小心的用树枝撬开一处。
刚撬开,那血液便缓缓流出:“看来将军此处没有受伤。”只见内部的白衣已经被血液浸湿,但好像跟流水一般并未粘连皮肤:“莫非上将军……”
降卒极想证明自己的猜想,于是直接撒一盆热水到马超的身上。
马超纹丝不动,那干涸血随着脱落的铠甲渐渐恢复了属于血液的沸腾。
降卒近乎是咬着牙,不敢相信:“上将军居然……”
“如何?”二人问。
“上将军真乃是天上来的将军!”说罢降卒叩拜。
这可把马岱二人急死了:“你就区区看了一下,怎么就拜了起来?”
降卒抬起头,痛哭流涕比着手指:“这一生能看到如此情景,我真不枉活。”
“哎呀!你速速说来。”马岱快要急疯了。
降卒这才说道:“上将军毫发无损,只是太过劳累,血液遮了耳鼻,清洗身子休息一下,便可安然无恙啊!”
“啊?”副将与马岱二人皆震惊:“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