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轩轶重复着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有些陌生的词汇,但是却看到钱樱坚定的眼神。 少女猫眼绿的碧蓝眸子从未有过如此闪闪发亮,类似的眼神,轩轶只在当初晖亡之林的钱樱脸上见过,而真正的钱樱,自从真正见面起她的眼神便缺乏了最重要的生气与活力,充满了死气沉沉的意味,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 而就在此时,仿佛有新的火焰在钱樱的眼中燃起。 “是的,正义。”钱樱复述了这两个字。 “两年之前,我的兄长钱梨在一场家族所组织的历练活动中神秘失踪,直到半年前,我才从公主殿下口中得到兄长的死讯。” “我想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并且想向家族讨还正义。” “属于我们兄妹的正义。”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许多你不知道的真相。轩轶在心中轻语,只不过之前是没有机会,而现在是没有可能。 毕竟现在他是奥斯羽生,而不是那个在晖亡之林中出生入死的魔崽子轩一。 “不错的理由。”轩轶只能平静说道,他抬手抚过钱樱光滑的脸颊,少女皮肤的触感像是天鹅绒一般。 “我可以给你正义,但是你能给我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轩轶不由想起当初在那个满是银白灰烬的战场,钱樱站在星鹤渡面前希望加入效忠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如果不加入便是死,但现在,裁决的人却换成了自己。 “我的一切。” 钱樱的话语泠泠响起,轻而冷峻。 …… …… 当第二天钱樱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大殿中弥漫散射出的光线中细细的尘埃在飞舞。 她只感觉全身酸软难当,肌肉中带着些许的疼痛。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看到黑衣英俊的太子殿下正坐在不远处翻看着一本笔记,眉目温婉如画。 这一切让钱樱有些迷糊,然后才慢慢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一瞬间少女的脸唰一下红了起来。 昨天发生了那么样多的事情,从苍炎号遇袭开始,一切就超乎了钱樱的想象,所以说一旦冷静下来,再回想起自己在这个房间里的所作所为,一瞬间有种羞于见人的感觉。 “我给你准备了新衣服。”轩轶觉察到了钱樱的苏醒,合上手中的笔记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钱樱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还是昨晚换上的男士衬衣。 少女的神情瞬间失落下来——所以说,昨晚最后真的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明明自己不是答应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位太子殿下吗? 轩轶看到了钱樱脸上的失落,不由笑了笑——当初那个夜晚我都是禽兽不如地选择什么都没有做,这次当然也一样。 毕竟,给钱梨的那个承诺是轩轶一生中少数答应下来,并且真心想要履行的承诺,所以真的不愿意随随便便把人家妹子成承诺到床上。 但这一切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他看着对方,表情温和:“你就那么想献身于我吗?” 钱樱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你胡说什么!” 说话间,她已经抓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来,正砸在轩轶的头上,然后钱樱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可是袭击了当今的太子殿下,所以钱樱瞬间跪了下来:“请太子赎罪。” 轩轶叹了口气——当钱樱砸他这一下的时候,他才感觉遇到了熟悉的人,也是因为自己的现在的身份太高,钱樱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于是轩轶上前一步,蹲坐下来,手里是那个柔软的羽毛枕头轻轻敲了钱樱脑袋一下:“你搞什么鬼?如果我用这个枕头当做陈堂供词,说这是你袭击我的利器,那么我肯定会被陪审法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闺中情趣。” 钱樱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着轩轶:“所以说太子不怪罪我了?” 轩轶轻轻扶了一下头——真不知道这两年钱樱是怎么过来的,虽然说椒月成功保下了钱樱的性命,但是因为那段扮演对于椒月来说也是很难割舍的记忆,所以说她自己本身对于钱樱的情绪也越来越复杂,等于说把钱樱当做手办收藏在了自己的梳妆匣内,只有当自己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个藏品。 尤其是还有这么恶劣将钱樱灌了媚药塞进自己被窝里的行为,应该说真不愧是椒月这种小魔女会做的事情? 于是忍不住的,轩轶轻轻摸了摸钱樱金色的脑袋:“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哥。” 钱樱后退两步,表情更加惊恐,整张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话:“太子殿下,您喜欢别的情趣我都可以答应,只有这个不可以。” 轩轶看着钱樱红成苹果的小脸,半天才意识到钱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表情有点尴尬。 你们贵族都这么会玩的吗? 他只能后退一步,表示自己人畜无害。 “我答应过钱梨一个请求。”轩轶故意说的含糊其辞,因为以钱梨生前的身份,也是能够接触到太子殿下的,不过有什么深交,那就不一定了。 钱樱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轩轶,而轩轶表情平静:“具体的请求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了解,有这样一个约定就够了,如果有合适的时间,我会给你讲这个故事,但并不是现在。” “昨天晚上你答应过,会将你的一切奉献给我。”轩轶淡淡道:“但是这一切,是我所定义的一切,而不是你所定义的。” “早上我已经发出了命令,你会成为我的第一位侧妃,但是这个侧妃和你所想的侧妃并不一样,你会成为我手中的一把武器,一颗棋子,替我在我所不擅长的领域冲锋陷阵。” 看着钱樱似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