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铃声。”谢南昭眼底透着浓浓的不安。
“可是……”京姩想说的话泯灭于喉间。
那阵声音渐渐延长失真,余音嗡嗡作响,引得她不得不捂着耳朵。
身高颀长的男人把温热的大手覆于她手背之上,只觉她手上的凉意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万籁俱寂,晚风徐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刺耳揪心的声音才从她的耳朵里消失。
发觉到她缓过来之后,谢南昭什么也没多问,就拉着她坐回到车里。
这并不像他的风格,京姩一下子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倾身过来像往常一样帮她系安全带,脸色平静,幽深的黑眸如一潭湖水。
明明他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迹象,可京姩还是觉得他情绪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她拉住他将要抽离的手,“风铃这个事情我是第一次出现这个问题,之前都没有的。”
他睫毛颤了颤,深邃的眼眸似要把她吞噬,哑声道:“愿意告诉我了吗?”
京姩微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很快,对视之间,她明白原来风铃这个事情他一直都知道。
而听到他说愿意这两字的时候,她的心口像被人用力撕扯着。
她习惯了一个人独立面对任何事情,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成为她的依靠,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能拯救自己。
而他再次进入她的世界,在把她曾经在原生家庭的每一份缺憾填满弥补,不断地通过行动告诉她,他值得自己依靠。
“原来你都知道。”京姩低声喃喃。
忽地,她被他直接抱到腿上,忍不住惊呼一声,腰部抵着坚硬的方向盘。
还好他没有启动车子,不然她这样靠着方向盘,整个医院都能听到喇叭声。
他顺势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贺璟初不是哑巴,在他的字典里没有秘密这两个字。”
在家里和贺爷爷唠嗑的贺璟初突然打了个喷嚏,打完顺嘴骂了句脏话。
还没来得及抬眼,贺爷爷的拐杖就打下来了,疼得贺璟初捂着后腰直喊疼。
……
紧接着,就听到谢南昭接着说:“京姩,你可以试着依靠我。”
旋即,他又笑了笑,自嘲的意味更多,“我没那么差吧?”
一字一字都敲砸着京姩的心口,像寒冬结冰的湖面被铁锥一下下敲打。
她如鲠在喉,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对视良久,她张了张干涩的唇瓣,“差的不是你,是——”
我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唇就被眼前的男人堵住了。
用力的手臂揽过她的腰间,原本被抵得有些疼的腰得到缓解,身体却又无形中紧紧贴近。
近乎让京姩能听到他跳动稍快的心跳声。
他小心温柔地探入,旖旎又暧昧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本不擅主动的京姩忍不住搂住他的脖颈回应他。
她的主动使轻柔的吻转而越发辗转剧烈,吻得人心乱如麻。
他的手在掀开她衬衣下摆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细心帮她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放她坐回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速度快得惊人。
就在京姩想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握着方向盘把车驶离医院,“还是要分场合的,被人拍到上传网上怎么办?”
“标题是XN集团最高决策人谢南昭竟在医院门口CZ?还是人前雷厉风行的谢南昭,背地里竟是这样的?”
那么多年过来,关于他各种各样的传闻说都说不清,还有更离谱的怀疑他一直不结婚,是因为本身是一位女性。
就这个离谱的新闻,能让贺璟初挂在嘴边说了一个月,生活中的很多地方他都能提起,就比如:
他发信息问贺璟初文件放哪里了,贺璟初会说你怎么知道我们阿昭是女的?
再比如贺璟初突然慌里慌张闯进办公室,和他说公司里混有其他竞争对手安插进来的间谍。
想要问清楚怎么回事时,他掏出谢南昭以前填的个人资料,指着性别那一栏说有人女扮男装混进来了。
不爱理睬媒体的谢南昭首次向媒体发起了诉讼,散播谣言的媒体最后被赔了十五万。
还没听完他说的话,一股燥热爬上京姩的脸颊,就连刚刚被谢南昭吻过的唇都在隐隐发烫。
像对生辣椒过敏,身体产生的灼烧感。
……
回到谢家公馆,京姩怕他真的乱来,车一停就急着解开安全带,可越急就越手忙脚乱。
还是谢南昭笑着伸手过来帮她解开的,“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下车后,京姩回头怒瞪了他一眼。
回到家里,京姩抱着睡衣就往浴室里走,刚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