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
第二天，秦红绯就联系周一鸣，没联系上。
孙书说他在武校值班。
秦红绯打了电话没打通，干脆决定自己跑一趟，临出门前，夏露把她喊住，“绯…”
秦红绯停了下来，“妈妈，怎么了。”
夏露也没问她要去哪，而是道，“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这次去江安县见沈昕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的，你还记得一起吗？”
“……”
“当然记得。”秦红绯回答道。
她当初最先和研究所开始有接触的，不是周一鸣，不是孙书，不是起顾期，而是一起。
可是后来一起在查秦市案的时候忽然就牺牲了，留下的线索，很零碎，当时留下的U盘里数据恢复只有一个明确的线索就是江木生不是江木生。
然后至今成谜。
可是夏女士为什么忽然提及？
夏露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到，就是这次过去的时候忽然有点在意，一起当时死的时候有留下过线索，U盘，还有用手写的一横…”
“那一横，我记得你们原本好像对应的是研究所的人？可是有没有可能不是研究所的人？”
一起去查的是秦市案。
对应出来的一横，秦红绯知道的，起顾期当初还怀疑过起老，不惜大义灭亲，但后来好像都并不是。
不是研究所的人——
因为说是研究所出了间谍，所以理所当然的对应研究所的人，可倘若不是，把范围放大——
不是岳老，不是苍老，不是老师——而是外头的人的话。
江，邵，唐，钱？庄？起，南？原？……
南，原。
秦红绯眸光闪烁下了，之前原本就有的疑惑又开始横生了。
南家，原家，很符合啊。
虽然说查了资料姑姑的失踪和南以衡看起来关系不大，那么原可研呢？她可没查原可研啊。
渣男贱女为了上位灭了原配这种事可不是活在传说里的。
“妈妈是怀疑一起的死和原可研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夏露摇摇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去江安县找沈昕的时候忽然想到他。”至于为什么想到，她也不知道，就是一种好像感觉的存在。
当初她和沈昕是第一目击者：“而且这次遇上南以赫，我觉得你姑姑被绑的事也很奇怪…”
秦红绯说，“是很奇怪。”
奇怪的事太多了。
真的。
有些事不被提及的时候没有疑惑，一旦被提及，那种种疑惑就埋藏在心里，挥之不去。
夏露是感觉使然。
秦红绯则是因为梦使然。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了武校，沈长兴退下后指命周一鸣暂替他接管武校事务，至于说校长之位怎么安排，这个暂定。
武校秦红绯是第一次来，很严格！从靠近地段开始就要经过层层筛选盘查。
这里的学生一年也不见得回一次家，只有毕业后才有可能回家。
周一鸣正和陆家岸在聊中东的公事，听到秦红绯来找，有些意外，很快叫人带到会客室那边。
一见面，秦红绯便直接的开口道，“周老师，我想看一遍钱大翁案子的资料。”
周一鸣在她坐面坐下蹙眉看着她，“你查他的资料做什么？”
秦红绯说，“有些事有点在意…”
周一鸣疑惑的看她，钱大翁的事件太轰动，档案在武校，决策署都有备份，他找人调了过来，很厚的一份。
秦红绯从来不会做没缘由的事，他也不急着走，靠着沙发说孟玉，“钱大翁怎么了吗？”
档案是从钱大翁年轻到事件结束那会的。
秦红绯一边翻一边找自己要找的口供——
孟玉从夏女士和红绯的对话开始就有心心惊肉跳的，“可能和一起有关。”
周一鸣蹙眉，“你知道是谁杀了一起？”
秦红绯说，“有点线索。”
牺牲都五年了啊。
好好一个人，出去做趟任务，然后就牺牲了，但在他们这行又是常事。
他眉目一黯，心想，难道秦红绯知道是谁杀了一起了？谁？
他也不问了，静等她翻资料。
秦红绯翻到了地底案那里对照了下，她果然没有记错。
钱大翁不是东西这是必然的，自以为是思想扭曲，可是再不是东西，他也没有撒谎——他说那些少女不是他自己绑来的，而是被卖来的。
被家里人，被丈夫，被孩子……
可能也有绑来的，但当时被他经手进入实验的却是被卖的，当初秦红绯没有过分去注意这点，是因为从没怀疑过秦沁的夫家。
但现在——
按照纪录口供，秦沁既是他经手的二十多人之一，那么按照这个逻辑理解下去，秦沁果然也是属被卖的一员，可能性太大了。
被卖和被绑，那是两个概念！
而钱大翁当时的情况没必要撒谎，也没理由撒谎。
如果是秦沁当时也是和其他人一样被卖，卖了她的人，就只有当时她身边的熟人，南以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