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了路径,四人便在路大平的领头下,径直往城内北门而去。
北门外有个很大的广场,路也甚长,可以跑马,过车。
广场前面的路,直通一个园林。
以植物为主的植物园。
有生长百年之久的老杉,银杏,也有初发新绿的爬山藤。
此时的植物园内,宾朋满座。多为年纪稍轻的才子佳人,也有少数充当评委的儒雅中年。
此时内里众人都四处游走,或高谈评论,或与友人吟诗斗词。端的是热闹非凡。
“松柏轻杨柳,山下问路人。蒲柳不经风,难耐雪里寒。”
四人甫一进植物园,一股浓浓的文学风就铺面而来。
耳中还听着一个年轻书生念着这么一首诗。
“这氛围还真不错!有那么股儿味。”陈韵菡先是侧耳倾听,又开始点评,“听着是不错,有松柏有杨柳,都是挺有意境的树木,这文字听着也顺口。但若细究,连个韵脚都无,言之也不成故事,前后句没啥沾连!”
“嘘……小声点!文人相轻,人家要是听到你这句话,指不定就斗起来了。我们是来观赏,不是来找事的!”
“切!就你胆小!写得不好还不让人说吗?”
从天波府那个山谷出来,回归学院后,路大平收敛了当初二人间那股子亲密。人前陈韵菡也不会给他留面子,时不时就会被她怼几句。
不过陈韵菡也不是真的想找那书生的事,声音却还是变小了些。
几人继续往内里走去。
不得不说,植物园就是空气清新,高大笔直的棕榈,热带椰子树也在寒冬傲然挺立。
放眼一片古朴苍野,让人心旷神怡。
“寻常菜蔬赛山珍,时觉冬来度日辛。
挥手前身逾十载,转头年更过五旬。
酒饮半盏魂出窍,书读一生灵赎身。
不忍满川衰草色,春风依旧碧如茵。”
那是一个微胖青年,长得还算周正,正微微摇晃着脑袋吟诵一首新作,貌似甚陶醉,面有得色。
“这个听起来比刚才那个好些。”听到青年所吟之诗,罗旭也开口点评。
“嗯。好了很多,句中有了韵脚,还蕴含了生活。不过,韵脚还是有些不完整。”赵华点了点头,加上了补充。
“话说我们要不要参加?也去作上一首?”路大平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行。
“嘁,就你那水平,你上去是丢你的人?还是丢我们的人!”陈韵菡语带不屑。
“我那水平?我什么水平?话说我文综比你考得高好不好!”
所以说路大平还是太直了!情商有待治疗。
一句话,让陈韵菡脸上带了寒霜。
气氛有些冷场。
陈韵菡有些生气,不过她气的不是路大平说她水平不行,她气的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千好万好。
而在罗旭,赵华面前,时刻与她摆开了界限,似乎随时都在自证清白的嫌疑,让她很是不喜。
“你知不知道?我想揍你!”
看到陈韵菡脸色不对,路大平闭上了嘴,不再反驳。
现在路大平是筑基五层,各种武技熟练度这段日子也是增长不少,而陈韵菡还在四层,路大平琢磨着若是真打起来,自己还是能打得过她的!
不过男女之间,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陈韵菡若真要揍他,他也不敢还手。不止陈韵菡,罗旭,赵华,哪个想揍他,他都只有乖乖挨揍的份。
“哼!”陈韵菡甩给他一个哼声,继续往前走去。
越是深入植物园,路上的才女书生便不再是三三两两零零落落,时有数人聚集,高谈阔论。
前面有一特意围起的地儿,在各树木之间拉起了彩条围成一个圈,独独留出出入通道。不过没有人把守,也无需门票。
读书人的事,儒雅为主,全靠自觉。
内里有数排书桌,摆上了笔墨纸砚。若是对自己文才有自信的,可以在书桌上沾墨书写,供人品鉴赏析。
此处看来就是这斗诗的主场了,内里围了不少人,但伏案书写的相对围着的来说并不算多。
在侧方彩带围起来的地方,特意留了一块弧形地,上面用浅口夹夹着一些字画,属那地方最热闹。大多数人都聚集在那,对挂着的字画品头论足,看来那些挂着的就是众人的作品。
四人正待凑近观看,突然某个地方蓦然热闹起来。
好吧,这下不用选看谁的诗了,顺着人流去往热闹起处。
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场景,四人真元悄悄流转,周围的才子佳人便不自觉的让出一个通道。
让四人涌到近前。
“嗨,老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路大平就近拉住一个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儒衫青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左边那个叫刘窗锋,右边那个叫阴木稻。他们原本是一对好友,不过都对书社的才女柳晴有意思。这次诗会就是想展示文才博柳才女欢心,不知咋地就一言不合争执起来,现在争执升级,正在开骂呢!”没想到随手拉的个路人才子,居然还是个话痨,将两人之间的纠葛解释得清清楚楚。
不过听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