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成几块但其实根本什么都还没做的唐三表示自己很无辜:“喵喵喵?”
“这和我又有何干系?”
论道大会结束甫一回合欢宫便听闻有客来访,得知是那位被纠着去退婚的“前未婚夫”和“表妹”后,唐菱伊表示莫名其妙。
“又不是我做错了事,为什么还要找我这个受害人去说理?”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宓长老,“除了许家,是来人中还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吗?”
“听说是一个和许家世交颇深的老祖上门来找茬的。”宓长老轻声解释道,但看她不忿的神色也明显能看出合欢宫上下对此事的厌烦。
“前辈来访,还指名道姓要小姐你去。”明媚的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于情于理也是该去一趟。”
“合该是他们理亏,小姐不必太担心。”
唐菱伊虽是有些不情愿,但想着宓长老说得也对,便点头应下了。
走过栽满合欢的廊道,前方便是会客的大厅。还未走进,便听到一阵“嘤嘤嘤”的哭声和一道强硬而苍老的声音。
“南宫主,老夫特意上门来也不是和你闲扯的。既我这世侄说两家存在误会,那也合该叫另一位主角出来评评理才是。”
“误会?”凛然的女声不屑地轻喝一声,“本尊亲眼所见能有什么误会?吴长老可别说笑了。”
“更别说……此事只是合欢宫和许家的私事。”女声里藏着深深的不悦,“和吴家应该并无甚关系。吴长老插手,是因为家住海边吗?”
海边……所以管得宽吗?
唐菱伊嘴角流出了一抹笑。
“不,这当然有关。”被嘲讽的老者也不生气,豁然一笑,“南宫主不知道……贵宫的表小姐,是我们吴家的人吗?”
!!!
什么?
唐菱伊刚刚“走”到门边便差点被这消息吓得手一滑,跟在身后的宓长老更是差点被小小的门槛给绊了一脚。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滑过不同程度的不解。
唐菱伊(迷惑):她什么时候成了吴家的小姐的?
宓长老(生气):好啊,堂堂吴家的小姐竟然有脸赖在合欢宫白吃白喝!
许是两人的动静有些大,堂内交谈的众人循声向门口看了过来。
首位上坐着合欢宫的宫主——也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曼曼。”
这位眼神凌厉的大美人在见到她的下一秒后便立刻缓了下来,她轻声唤了一句,疾步匆匆地来到唐菱伊身边。
“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虽然是一宫之主,但照顾自己女儿这些琐事南棠还是手到擒来的。
唐菱伊端着手中的热茶,乖巧地坐在南棠的身旁:“谢,母亲关心,儿已无大碍了。”
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过母亲的唐菱伊对这称呼自然是有些陌生。
不过好在南棠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面前那三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她称呼上的生疏。
南棠:“如今我儿也来了,吴长老要论什么理,是不是也可以说说了?”
吴长老:“非是老夫故意找茬,只这婚约一事……南宫主是否有失偏颇?”
偏颇?
南棠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编”的眼神。
都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吴长老自然不把这“毫无杀伤力”的攻击放在眼里。
他面色坦然地指了指身旁一垂泪、一担忧的两人。
“这两孩子也不过是年少懵懂,情难自已。”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这少年人看对了眼,自然便是顾不上那些世俗的繁琐礼节。”
“南宫主说的那些指责的话,未免也太过了些。”
这年龄大了,眼睛瞎了,话却说得假仁假义的。
年少懵懂、情难自已?
南棠正欲开口好生将这不要脸的三人怒斥一番时,唐菱伊却是先她一步开口。
“那这位长老说得何尝不是有失偏颇?”
坐在轮椅上的女孩看着很柔弱,但那嘴里的话却是半点情面也不留:“年少懵懂就能罔顾礼节背着自己未婚妻和表妹勾搭的无耻之事吗?”
“做也就算了。”唐菱伊轻扯了扯嘴角,“他若是主动来找我解除婚约,我南曼也不是不会同意。可他没有……反而还来求我不要追究这事,妄图让婚约继续?”
“这是当我是收废品的?”
这是自许克将南曼推下池塘后第一次见她,不同于往日病恹恹的样子,今天的南曼却是格外耀眼。
黑色的长发被浅蓝色的宝石发带懒散地束了发尾垂在胸前,漂亮的丹凤眼半阖着,像是根本没有把面前这些人放在心上。
纤细的十指交叉放在膝上,衬得人比平日里多了一份慵懒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