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类一样。血族……只会产生食欲。”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不是你们人类的说法吗?”
菱慢慢站起,似警告又似叮咛道:“离血族远点吧。别死在谎言之下!”
语罢,她便预备起身离开。
不过这来自捕猎者的悲悯并没有换来应得的反应。男人不退反进,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后腰。
晕眩模糊的灯光下,角落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情。
“妧妧……是在担心我?”
“啊嘶~我担心你个鬼!”女子的□□中混杂着恼怒,“你是属狗的吗?又咬我!”
“抱歉。”
并没有诚意的回复。
斗篷将外来的探究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男人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将她藏在自己怀中的静谧时刻,无辜地回道:“可是妧妧嘴……沾血的样子,太好看了嘛~”
菱(白眼):好看?到底她是血族还是这家伙是血族?看见血就狂暴……混蛋!月圆夜狼人狂暴都没你这被动触发得快啊喂!
还有,为什么在每次被“辖制”住的时候,她能在这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属于她的气息?
菱(迷茫):我确定自己是一只“洁身自好”的鬼来着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猫猫挠头jpg】
……
关于“两族之间”的话题就这样草草结束。
然而菱其实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东西。
她的“特立独行”并不是天生的。作为一名血族,有谁会不需要赖以生存的食物呢?
她之所以那么厌恶“鲜血”……还是因为小时候曾发生过的一次意外。
——她,失去了自己的“心脏”。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是内乱,也不是绑架之类的阴谋……只是路人难得的大发善心。
血族由十三部支掌管,大致分为两派——主战的魔党和主和的密党。两个党派轮流主管族内事务,血族之所以参与十年前人类所经历的那场浩劫的缘故正是由于当时魔党势力猖狂的原因。
后来密党夺权,一切自然也恢复了平静。
而那场意外,恰恰和两派争斗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关联。
百年前,去魔党做客的菱因为无聊而独自跑去了后花园玩。当时的客人也包括了其他族的小孩儿,大人们互相看不顺眼的结果就是小朋友之间也没有交好的打算。
无聊的攀比听得她有些昏昏欲睡。而正在这个时候,“不服输”的小孩儿们开始拿“捕猎”做起了赌注。
吉密魑家的说牢房里关了很多进贡来的“食物”,提议说拿“谁先把他们吸干”这件事来比一比。
在一旁看戏的菱因为身份立场的原因也被无辜拖下了水。
不过虽然她没有参与这项带着血腥的活动,甚至还阻止了悲剧的发生——但后来却还是发生了一件不可挽回的事,
因为被家长斥骂了一通而颇觉没有面子的魔党少爷们偷偷跑出领地去散心,他们潜进了接壤处的一座城池。
——放纵着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
金黄色的麦子本应该在丰收的季节里被满满的稻穗压弯脊梁,但滑稽的结局却是以死神的镰刀来收场。
一时的玩笑捉弄引来了更多的堕落者,瘦瘪的人干遍布街道,人来人往的小镇寂静地只余惶恐飘荡在空中。
菱是跟随父亲去处理残局的。
那时她还年少,再加上父亲护得紧的缘故……纵使是生活在这样堕落恶劣的族群里,但她却也并没有染上什么“不良的嗜好”。
——在她眼里,魔党那些因为追求“自由”所以放任欲望疯涨的行为是一种将生命推向悬崖的加速剂。
或许是因为小镇的过去太过惨烈,又或许是因为那被欺负的小孩儿长得太过艳丽……艳丽得让见惯了俊男美女的菱都动了凡心。
她救下伤痕累累的男孩,主动护送他回家。
一路是难得的风平浪静。
因为他们谁也没想到——在不见天日的缝隙中藏着几名走投无路、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尾随者”。
他们是冲着菱来的。
高阶血族的血液于这些低等的血族而言是比独角兽血液还要珍贵的东西。
早已没了理智的“欲望奴隶”们哪里有脑子去思考这位高阶初生血族是不是来自什么大家族……光是收敛住气息便已经花光他们所有的清醒了。
一时不慎有些措手不及的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救下的男孩义无反顾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本就破烂的衣衫在利爪下更是不成体统,背部上沟壑密布,伤口夹杂着臭味飞速腐烂……菱握在他肩膀上的手缓缓颤抖着,暗红的眸色逐渐加深——深得似乎要滴出血来。
铺满红光的蛛网锁住了